应时而至,令老身为之欣然,但不知道卞大夫能不能为老身效劳一次?”
她说完话,眼光停在卞言三的身上,眼里充满了希望,也带着一丝逼人的光芒!
卞言三这才知道为什么羊姥姥待他如此的好!对于他来到尼山,如此表示欢迎!原来其中还有这样原委!此刻他的心情大定,心情一定,立即就有新意念,从心中一闪而过,当时几乎有一种难以抑止的喜悦,从心里泛到脸庞上。他抑止住这一份兴奋,点着头说道:“如此说来,卞言三夫妇来的还正是时机,也正好趁此机会一效绵薄。”
羊姥姥很高兴地问道:“怎样?你愿意为老身做这件事么?你是不是有把握做的很好?”
卞言三立即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发出独独的声音,然后,他指着自己的脚,向羊姥姥说道:“我这一双脚,自膝以下都是假的,请问姥姥,你不听声音,可曾看得出它是黄杨木做的木脚?”
羊姥姥啊了一声,脸上这才真正露出笑容,缓缓地说道:“卞大夫!我不是怀疑你的本领,而是…而是…哈哈哈!总而言之,老身在三月三日大会上,不要以一只手出现,卞大夫你来的真是时机,来!来!老身要敬你们夫妇三大杯!”
这一顿酒,真正是吃得宾主皆欢,各人有各人得意的地方,尽欢而散!
酒宴在临散的时候,羊姥姥以仅有的一只手,握住路竹瑟的手,凝视了半晌,含着笑容说道:“卞夫人!今天没有好好地和你详谈,容后再找时间,咱们好好地聊聊!”
她转而又向卞言三说道:“卞大夫!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去,不必有所顾忌。尼山目前不乏有头脸的人物,改天再为你一个个引见,今天时间仓促,也就只好作罢!”
卞言三心里一动,连忙说道:“目前还是容在下细心制作义肢为宜,其他各位高人,日后再一位一位请见,目前以不分心为宜。”
羊姥姥不断地点头,连连称是,她离开了酒宴席上,告罪而去!这边自然有人送卞言三和路竹瑟到一间清洁而又华丽的客房里,洗去风尘,殷勤招待。一直到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夜幕也渐渐地垂下的时候,卞言三他握住路竹瑟的手,忍不住的欢愉地说道:“竹瑟!看来天…”
他这个“天”字刚一出口,路竹瑟出手有如闪电,立即点闭住卞言三的哑穴,但是,随手更快地左掌一拍他的“命门”卞言三平白地憋了气,几乎半晌说不出话来。
路竹瑟立即用“传音入密”的功夫,缓缓地说道:“言三!休怪我这样下手,你忘了我们现在是身在虎穴,稍有不慎,就有危险!危及生命事尚小,此行目的落空,那才影响太大呢!”
卞言三红着脸,又用“传音入密”的功夫说道:“怪我太兴奋了!多亏竹瑟你提醒我!”
路竹瑟搭讪着问话,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着,可是她的眼睛却在聚精会神地在房的四周,仔细地打量着。
终于,她在一幅淡墨山水画的背后,发现一个四方小洞,这个洞的后面,用薄铁片接成一个圆筒,一直通到很远,黑洞洞地,看不到底,不用说,房里说话的声音,可以从这个洞口,传出去很远,而且是丝毫不漏的听得清清楚楚。
路竹瑟示意给卞言三看,这才真正是墙有缝,壁有耳,说话一个不小心,后果就不堪想像。路竹瑟心存警觉,便示意卞言三,大家宽衣解带,上床就寝,在棉被掩盖之下,路竹瑟贴在卞言三的耳朵上,悄声问道:“言三!是什么事使你那样兴奋,几乎忘记自己是身在虎穴!”
卞言三也悄声说道:“羊姥姥要我为她接装左臂义肢,这是个想不到的机会,在我为她装义肢的时候,我用一颗毒药装在义肢之内,只要一经装上,那毒药就可以在不知不觉之中,传到体内,到那时候,我可以控制羊姥姥的生死,到那个时候我岂不是就可以消弭一次武林浩劫于无形么?”
他愈说愈兴奋,几乎又要大声说出来,路竹瑟轻轻碰了他一下,接着她悄声说道:“这件事,我看还有两点顾虑,其一,羊姥姥何等老奸巨猾,你这样做,恐怕不容易骗过她的耳目;其二,即使羊姥姥果然为你算中,还有一个厉昭仪,你不要忘记,厉昭仪如今的功力,据说与羊姥姥几乎是不相上下,到那时候,万一羊姥姥指使她来对付我们,事情就会弄糟的!”
卞言三悄声说道:“你所说的这两件事,我都想到了。其一:羊姥姥现在急于要装义肢,以对天下群豪,她做梦也想不到我会算计于她;其二:厉昭仪是个问题,但是,我们此行最大的用意,就是要救厉昭仪,无论如何,在我为羊姥姥装好义肢以前,我们要找机会见到厉昭仪,竹瑟!我或者是你,只要有个适当的机会,点住她的晕穴,然后用银针扎她的‘命门’,用…”
路竹瑟悄声接过来说道:“时间会有这样从容么?”
卞言三沉吟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机会要慢慢地来制造,既来之,我们尽力而为吧!”
路竹瑟轻轻地嗯了一下,她低声说道:“羊姥姥对我特别注意,不知道她是不是起了疑心?”
卞言三说道:“万一真的不行,凭我们功力,先图冲出尼山,再另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