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空长老道:“他确是林斌,怎么短短的两年时间,他竟变得这么暴戾?”货真价实的林斌也奇怪非常,他惊奇这人怎么也会归藏一元步法?其实他忘了当年被毒蜂强迫绘图,为了取信毒蜂,图中第一个步法是真的,毒蜂曾在林斌实地演练下学会这一招。
台上的演变已不容他多加思索,他神情紧张地留意着这个林斌的一举一动。
这时,台上的林斌闪出法静爪下,右手一扬,喝道:“丐帮祖师信符在此,裘道元听命,为我退敌。”
转对法静道:“我林斌不屑亲自出手,你能将我带来的人全部打发了,才有资格和我比剑。”
法静气得顾不得答话,双手疾伸,幻成千百双手爪,二次向台上林斌抓去。
他看台上林斌仍是一滑步,用刚才那一招闪开五尺,手中高举丐帮信符。
正在此时“呼”的一声,裘道元已飞上台来,狠狠地望着台上的林斌。
林斌狡猾地一笑,道:“裘道元,只要丐帮今天能为我了断此事,事情一了,这信符立即交还丐帮。”
丐帮掌门人裘道元仍狠狠地站在当地,反使法静不知对付谁好,敢情他已让林斌刚才那神奇的一招惊呆了。
林斌冷冷地道:“裘道元!贵帮祖师爷信符在此,你敢不受命?”
裘道元无耐向法静禅师踏上一步。
法静禅师一拂袖道:“林施主!既然不肯立即赐教,贫僧只有等下一场了,至于裘帮主,恕贫僧无礼也请他人代拳。”
转对北棚高声道:“嵩山门下,何人愿会丐帮裘帮主?”
北棚三四十个和尚同是宣佛号起立,声音直冲霄汉,声势好不惊人,裘道元心下也不禁为之一寒。
北棚里飕的一声飞起一人,无尘和尚已落在台上。
林斌和法静二人各退到两端,裘道元与无尘拳掌交错,斗在一处。
裘道元号称铁拳,尤其穷拳掌,独步武林,这一使出看家本领,威势何等刚猛?无尘也非弱者,一套拳脚虽平实无奇,但配以师门般若禅功的沉厚功力,一招一招地慢慢施出,倒也见招拆招,暂时维持个平手。
中原剑客石磊感叹地道:“嵩山派极少介入江胡纷争,这次为了一个无相和尚,万一弄不好,怕不与丐帮闹个门户对立!”
儒侠沈其昌黯然地道:“这所谓内极而横祸至者天意也!”
林斌接口道:“这不是天意,而是人为,这事迟早总要发生,武林早已伏下杀机,纵然嵩山派没有无相之死,也终免不了卷入这场武林纠纷之内。”
林斌此语一出,各人不禁同时向他投以惊讶的眼光,谁也看不出这耍猴人对武林动态竟有此深邃的眼光。
灵空长老道:“善哉!施主之言极是,武林大劫在所难免,不然老袖也不会再履江湖了。”
沈丽贞接道:“想不到林斌小小年纪,居然心肠如此狠毒,谁招惹上他,谁就倒霉。”林斌调侃地道:“姑娘!如此说来,你是害怕他啦。”
“哼!我要怕他,我就不会来了。”
此时台上的打斗已换了人,原来无尘未到百招已败在裘道元掌下,嵩山派另一个和尚上去替下无尘,丐帮见裘道元胜了一场,怕他在车轮战下吃亏,也将他替了下来。
这二人武功俱很平常,已提不起林斌兴趣,反而觉得沈丽贞话有蹊跷,何不套套她的口风,说不定北剑派召集这些人来对自己有所作为呢!因此,直率地问道:“那么,姑娘此来必与林斌有关啦!不知你们因何要找林斌?”
“不告诉!”
“哼!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林斌向周靖一努嘴,又道:“你们是来替丐帮助拳的。他叔父周天禄是铁筷子余乐义的寄名弟子,周天禄不是高坐棚上吗?我猜得不错吧?”
周靖怒道:“你胡说!”
沈丽贞一声轻笑道:“你猜错了,我们是来找他讨回师门至宝玄机匕首,和了断他与陶师哥的过节的,陶师哥的家,被他一把火烧光了。”
儒侠沈其昌轻声喝止道:“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