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接,并再向韦氏历代祖先行礼。”
这是世俗的继承,武林中接掌的双重仪式,经过甚是简单,气氛却异常的沉重。烈火星君韦涓依言行礼,接过红布包裹后,再向扶养自己长大的老姊姊叩了三个头,作为致谢教养之恩,再从地上长身站起来。
九玄雷婆韦涵松了一口气,由炕上站下地,神色凝重地道:“韦氏十二代已嫁长女韦涵,拜见当代家长。”
这是韦氏的家规,九玄雷婆韦涵,按礼要给自己扶养长大的胞弟行叩见之礼,这可把烈火星君韦涓吓慌了。他先乃姊跪下,口不择言地说道:“姊,大姊,你别折死小弟了,我哪敢受这样的大礼!”
几经谦让,仍旧行了一个常礼,烈火星君韦涓问道:
“大姊,你把韦氏家法交给小弟,是不是为了仇人们,要对我们有什么不利的行动?”
这话也是七步追魂班适齐急于想知道的,九玄雷婆韦涵双目中露出了仇恨的光芒。切齿地道:“有一点,我把这件事交代后,责任便减轻了,即使仇人们不来,做姊姊的也不能忍下这口气,老死在荒凉的高原上。
七步追魂班适齐吐露他的心事道:“老婆子,这还不是时候,咱们这对孙儿女还未成年,要传的武功也尚未传完全,不能再缓它三、两年?”
九玄雷婆对老伴儿虽恩爱逾恒,却从没有好脸色看,她闻言冷峭地道:“你能忍,人家可不能忍了,这件事眼看便有行动,好在这对小孙子天资甚高,你从明儿开始,把两门功夫传给他们。么弟,韦氏一家,若无班家的照顾,如今早断了香烟啦!这些事你自己也知道:如今做姊姊的交代一件事,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那两个甥孙的安全,由你负责保护,知道吗?”
烈火星君韦涓虽知责任重大,但毫无难色应道:“是,小弟将尽力为之。”
七步追魂班适齐埋怨道:“老婆子,你不是多此一说吗?”
九玄雷婆冷笑道:“什么叫‘多此一说’?韦氏一家,向来是知恩必报,不过事情或不致如此之坏,因为尚幸金人的爪牙,没跟四派人搭上关系,这也是老婆子略为放心的地方。”
屋内三人方把事情交代完,外面已响起了黄衫剑客古侃的语声,七步追魂班适齐打开屋门,古侃立刻便道:“大哥,二哥与固侄已接回来,身上虽全带着伤,情形尚无大碍,小弟特来通知大哥一声,好教大哥放心。”
七步追魂含首道:“很好,现在人在谁的屋中?”
黄衫剑客古侃答道:“全在固侄屋中。”
七步追魂班适齐扭头对老伴投了一眼,便随着古侃至自己儿子的木屋中,入门便见老二飞天醉狐奚弘神色惨白,闭眼盘腿坐在炕上,正在调气运功自疗内伤,而自己仅剩的一个儿子,刀里飞熊班固,一身血迹,左右肩连同臂上、左腿上,虽已用布包扎妥当,但,仍被血浸透得一片殷红,可是精神反比奚弘为佳。
屋中除了两个负伤的人外,尚有老三笑弥勒申屠无明,与儿媳妇雪里白虹公孙蕙共是四人。
七步追魂班适齐与黄衫剑客古侃一到屋内,除了奚弘外,余三人全站起来相迎,班适齐连忙摇手相阻,不愿惊动奚弘运功治伤,屋中人俱默然坐着等待,约半个时辰,飞天醉狐奚弘额上泛出一颗颗黄豆般大的汗珠,面上神色也逐渐转润,屋门一响,韦氏老姊弟俩,也双双相偕入屋。
半晌,飞天醉狐奚弘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醉眼一睁,见七步追魂班适齐与九玄雷婆韦涵,俱站在炕前候着,慌得要伸腿下炕,给大哥、大嫂行礼,七步追魂班适齐赶忙拦着道:
“二弟内伤乍愈,免掉这些虚礼,坐下来谈谈吧!”
飞天醉狐奚弘依言坐下,七步追魂等也惧都相继落坐,雪里白虹公孙蕙在大火炉中添了些木柴,返身上厨房给他们准备吃的东西。
九玄雷婆韦涵是个急性子,才坐下便不悦地责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