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能快意之感。
环绕的烟网,更不时飘出奇香,沁人欲醉。
这真是一种别开生面而又阴狠无比的阵仗。
宗岳忍不住霍地起立,冷笑道:“这是待客之道么?”
陡聚五阳真气,一招“开天辟地”,朝身外烟网扫去。
照说以他如今的艺业,掌势该是何等的有力。
那知事实却不然!
入目劲风所及,除了扩大一些空间,迅又恢复原状外,烟网竟是仍旧紧紧笼罩,完好无损。
不仅如此,宗岳反感被一股阴柔的潜力,震得双腕酸麻,好生骇异!
试一举步,也立为烟网所阻,虽然看似无质,但却亚赛铜墙铁壁一般的坚轫,不能离开坐处方圆三尺之外。
这种事太古怪了!
是真?
是幻?
一时宗岳有说不出的困惑和诧愕!
微睨阴如花,抚琴如故。
炉中香烟,亦仍旧生生不息,化为无数的淡圈,向自己围来。
没奈何,只得坐回锦凳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瞑目垂帘。意欲先行自保,然后再思对策。
不料尽管他夙根深厚,总是心神收摄不住,耳畔、脑际,始终萦绕对方适才所唱的情歌,抹不掉,驱不去,激荡难安,连四肢百骸也随之时而血脉贲张,时而懒洋洋提不起精神,忽冷忽热,烦躁之极。且愈咬紧牙关压制,澄思涤虑,愈增苦恼,好像一颗心果被那万缕烟丝绾住,要向对方身旁飞去。
亏得宗岳毅力之强,远非常人可此,忍耐再忍耐,绝不示弱,好不容易熬到日影西斜。
忽闻窗外有人亮声道:“对这种毫不知情识趣的傻小子,杀了岂不干净?十妹身历本谷重任,何必费上偌大的心力?”
听口音,大约是崔蝶仙。
阴如花一面仍是操琴不辍,一面淡淡地答非所问道:“大姊请勿擅入。”
崔蝶仙咯咯一笑道:“知道啦,我是在这里代你护法,准备稍时讨杯喜酒喝嘛!”
接着又轻轻一叹道:“想不到十妹竟把恩师秘不传人的『十绝五烟罗大法』都学来了,真是难得!”
言下大有十分羡慕之意。
其实在她,这是由于一种万分不平的妒忌心所发,自觉身为女同门之长,多年色事乃师,无所不用其极,如今反被一个不知底细的小丫头后来居上,得到大家都不曾有的传授,傲视侪辈,气使颐指。
当然昨夜一统贼秃受惩,也是导致这淫娃不满的一样因素。
阴如花仅看了一眼,未加理会。
不知崔蝶仙是何心意,依旧喋喋不休道:“如花十妹,老姊姊要提醒你一句,在不久以前,恩师曾和十全老鬼打赌,亲口将素棠十妹,赐配了这傻小子呢!”
此言一出,阴如花立刻粉脸变色,急问道:“有这等事?”
最是语音未落,突然古琴铮铮连响,五弦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