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正是鬼丫头舒丹。
她双手双足被反绑着,双目紧闭,面目憔悴,看样子似受了不少罪,已忧极而睡,可手脚被绑,偏偏又躺不下来。
秦圣想了一想,轻轻一推窗户,窗户并没有挂上,应手而开。
秦圣轻声叫道:“鬼丫头…鬼丫头。”
坐在床上的舒丹,一点反应也没有,依然垂首闭目,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从窗外突然吹进来一股夜风,桌上油灯被吹熄了,屋中顿时一片黑暗。
垂首闭目的舒丹,突然睁开了双眼,惊叱道:“你是谁?”
秦圣轻声应道:“我是秦圣,这里没有人看守吗?”
舒丹急忙道:“没有,快些帮我解开绳索。”
“好。”秦圣应了一声,伸手先解开了她双脚上的绳索,方待会解她双手。陡觉眼前一花,一缕寒芒已挟着刀风当胸刺到。
出手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正在施救的鬼丫头舒丹姑娘,难道她双手没有被绑,莫非她不认识自己了。
须知秦圣自从上次在洛阳受伤之后,人已学乖了,在救人之时,必先运起灭度神功护体,否则,这猝然偷袭他绝难避过,势必场送命。
就在刀锋将要刺到之际,突有一股反震之力疾出,震得那行刺的刀子抛掷开去,他也顺势掠出窗外。再注视消房中,舒丹已是人影俱无。
秦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发觉自己已踏入了陷井,四下挥目一瞥,仍是那样静悄悄的,没有其他警兆。
但是,愈是平静,包涵的凶险就越大,秦圣背脊上的寒意越来越重。他虽然看不到,但却猜得到,在自己周围四面八方,不知有多少眼睛在暗中窥们自己。
秦圣心中暗自寻思,自己干什么来了?不管有多大的凶险,也要查个水落石出,救出人来。如今要是逃走,今后在江湖上还能混么?
心念动处,再度掠人房中,见房中左右各有一道门户,用布帘隔着,他想也不想,就挑起右边门户的布帘,闪身而人。
房中仍是一片漆黑,但秦圣在黑暗中久了,虚空生白,仍可看出模糊的轮廓。
这间房里没有床,只有一张桌子,四张板凳,桌上还放着一壶茶、三只茶杯,茶杯中还有茶水,茶壶很热,显然刚才有人在这里喝茶、而且至少有三个人。但是,人呢?
就在他思索之际,一声阴笑传入耳中道:“秦圣,你死定了!”
那阴恻恻的笑声,仿佛不是人的声间,而是出自明魂冤鬼之口。
秦圣虽然出身鬼域,在封神台下过了童年,并不怕鬼的,但是一听对方那句话,也不禁汗毛直竖,手心发冷。他并不是怕这种装弄鬼的玄虚,可是仇敌一直在暗中,自己却在明处,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他飞快的旋身,历声喝道;“谁?”
屋外一个阴侧侧的回答道:“是要你命的勾魂人!”
秦圣此时想也不想,反手掣出刃鞭,就从关着的木窗口弹了出去。
“哗啦啦”暴响中,窗门倒塌,跟着木头碎片飞出,小赌王秦圣已站在院中。
现在,他看到了人,那是四个奇怪的人。
这四个人每个都戴了黑色的头罩,只留下眼睛部位两个孔,一身黑色罩衫,腰上紧着一条白条带子,在这黑夜里,显得份外诡秘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