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居然又让我见到了天日,那不会是做梦吧!”
说着,说着,眼中的泪珠,因为兴奋过度,已经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此时,燕白玉早巳飞身扑了过去,靠在她的身边说道:“娘!那怎么会是做梦呢?您看,玉儿不正在您的身边吗?柳哥哥还在那里收拾东西呢?”
白秋萍闻言,方才从出神的状态之下,恢复过来,低头一看,侍在自己身边的少女,可不就是燕白玉吗?七年不见,竟出落得那么美艳,如果不是那声音和面容与从前还有几分相像,她又自己在叫娘的话,蓦然相遇,还真不敢相认呢!接着,又回头来,向那侧面正在收拾工具秦含柳望去,却更惊得呆了,心想,这少年怎的这般英俊,就是当年燕文靖,也难及他十分啊!看自己女儿与他中间称谓口气,两人一定有很深的感情,果真如此,自己的晚福,倒真不错呢!
心想着,却忘了向秦含柳道谢,此时,秦含柳已经将工具收拾好,交给义父拿去收藏,看到白秋萍向他迫视的眼光,竟莫名其妙地红起脸来,忙向她点头行礼,很觍腼地说道:“伯母,眼睛是否已经完全复原如初,没有什么不便了吧?”
白秋萍这才发觉自己忘了道谢,也忙含笑说道:“贤侄,我母女两入,都身受你的大恩,该怎样才能报答得了呢?”
嘴里说着话,眼睛却始终一眨也不眨的打量秦含柳,大有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爱的味道。
秦含柳受人如此注视,还是破题儿第一遭,而且这人又是心上人的母亲,更使得他感到窘得抬不起头来,声震群魔,豪气千丈的小英雄,居然不知怎么应付这种场面竟会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燕白玉见他窘到这个样子,可不知道那是母亲注视的结果,反而认为他对自己的母亲不够礼貌,因此,不禁娇瞠地说道:“柳哥哥,我娘同你说话,怎么不开口呀!”
秦含柳听到心上人叹怪的声音,马上急了,倒一下把窘态给解除了,立即说道:“玉妹妹,我不是不讲话呀!你的母亲还不是和我的母亲一样,她老人家却说出那么客气的话来,叫我怎么答呀!”
此话一出,除了兰儿以外大家不禁一齐哈哈大笑起来,白秋萍更是喜笑颜开,知道自己的猜想不错,虽然没有像大伙儿一样,笑出声来,却把眼光从秦含柳的身上收了回来,重新投到自己女儿的身上。
燕白玉是女孩子,当然敏感,知道大家在笑什么,只狠狠地白了秦含柳一眼,把那一面粉睑,羞得通红,马上将头埋进母亲的怀里,不敢抬了起来。
秦含柳在这方面,可显得有点傻了,大家一笑,弄得他愣了一愣,不知是什么缘故,再见燕白玉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还当是她仍在生自己的气,不禁急着走了过去。想把她从白秋萍的镶里拉了起来,同时说道:“玉妹妹,怎的你仍在生我的气!”
大家不禁更笑了起来,燕白玉这下可真有点生气了,一把甩脱秦含柳拉过来的手,粉脸微偏,朝他狠狠地说道:“你看,都是你,弄得大家都在笑话我们!”
秦含柳这下可醒悟了,也给羞得把耳根都红了,转过头来,一溜烟似的,往外一钻,连看大家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迳直地朝屋外跑了出去。
兰儿本来因为秦含柳对燕白玉所表现的,一往情深的样子,感到心里面有点酸酸地,蛮不是味,这时,却又担心他再一个人跑了。因此,紧跟着追了出去,大声地喊道:“柳哥哥!柳哥哥!你可不能再跑了呀!”
燕白玉可比她还快,兰儿的话刚出口,早就挣脱母亲的怀抱,一个箭步,抢到前面追了出去,其余的大人也都紧跟着停止笑声,跑了出来,深怕秦含柳又闹孩子脾气,再来个不辞而别。
还好,这次秦含柳并没有再跑,只不过被大家笑得跑了出来,指挥那些小白猿们去清理菓林药圃里面的劫后余烬,大家出了门口一看,方才把心放了下来,不过却不敢再笑他们了!
这时,天际已呈现一片鱼肚白,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故,不知不觉的就过了一夜,那些归顺的贼子见秦含柳跑出来指挥那些白猿,整理烧毁的房屋瓦砾,也自动跑过去帮忙,人多手快,在太阳出山,满天红霞,光辉四射的时光,这一片世外桃源,又重新给整理得干干净净,丝毫没有留下一点劫后零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