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有这般英俊的少年,看样子,脸色很正,不会是一个下流人,可是又为甚么把我身上的衣服晚光了呢?难道是我落在歹人的手里,他把我救了不成?对,记得我在那森林里面,仿佛有一只手,从后面突然将我拦腰一抱,我就被吓得昏过去了,世界上那里会有甚么鬼怪,一定是甚么坏人,隐藏在那林子里面,哎唷!这样岂不是错怪了他吗?我为甚么这般冒失呢?”
她想到这里,再看到那少年脸上五条鲜红的指印,内心不禁感到非常歉然,不过,她是一个任性惯了的人,虽然晓得自己不对,但仍不肯认错,嘴里还是气虎虎地说道:“哼!你会是甚么好人,否则,为甚么要把姑娘的…”
她本来想说:“为甚么要把姑娘的衣服脱光呢!”但话到嘴边,马上感到下面的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因此,说到姑娘的三个字以后,过了半天,还没有的出半个字来!
那少年可聪明得很,虽然姑娘没有将下面的话,说了出来,但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嘴里呵了一声,同时想道:“糟,难怪她要误会我是一个淫贼啦,本来嚒,一个姑娘家的清白身体,在平时碰都不能随便让别人碰一下的,何况我把地的衣服完全脱光,只剩下了一件内裤了呢?可是,如果当时不这样做的话,让那些讨厌的粘液,透过衣服,侵蚀到她身上去了,那还能有救吗?虽然事急从权,可是现在该怎样和她解释呢?”
他不禁给窘得搔头挖耳,面红耳赤地呐呐说道:“姑娘,在下那是好意,可没有半点对不起姑娘的地方,只是那…那…”
说了半天,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甚么才好。
躺在石羯系墓媚铮此时已经用盖在身上的儒衫,将身子裹住,坐了起来,看到少年说话时那种窘急的样子,已经看出他是一位诚谨君子,明了自己的想法不错,因此,她的心里可更急了,如果是面前这位少年将她全身衣服脱下,她或许要好受一些,因为当地看清了这位少年的仪表以后,内心已经为他倾倒,现在听到少年的口气,似乎和她的料想一样,是他从另一个歹人的手里救回来的,那么自己的身体,岂不是已经被那个歹人污辱了吗?这叫她的内心如何不急呢?因此,不禁抢着问道:“那…那…那是甚么呀!怎的不说下去,是不是不敢说呀!”
那少年给她这一逼问,可更急得说不出话来,认为姑娘的误会已深,绝不是口头几句话所能解释得清楚的了,那付结结巴巴的窘态,看在少女的眼里,差点噗嗤地笑出声,刁蛮的个性,使得她要存心逗逗这位诚朴的美少年,因此,强忍着笑声,故意又板起一付脸,厉声地喝问道:“哼,看你的样子,就不会是一个好人,不然,为甚么这么吞吞吐吐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少年听到话后,心想:“糟糕,误会越来越深了,这怎么办呢?”
人急智生,猛的灵机一动,想起那些脱下来的衣服,不就是很好的证据吗?自己为甚么早不想到呢?真是傻瓜,想着,不禁自己猛拍了一下脑袋,抬起头来对那少女说道:“姑娘,说出来也许你不会相信,让我把证据拿给你看,你就会相信了!”
说完,也不等姑娘回话,身形猛然一退,推开虚掩的房门,只那么一幌,人影就消失不见了!
石榻上的少女,给他这么一来,反而更糊涂了,不禁喃喃地自言自语道:“证据,证据,甚么证据呀!难道是那个歹人给他抓起来关在另外的房间里面吗?可是,那与我身上的衣服会有甚么关系呢?”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那少年临走的身法,分明具有极高的武功,而且路子也似乎舆自己所学的相同,不禁更感到怀疑起来,心里暗自问道:“这少年是谁呢?难道师父另外还秘密传了弟子不成,果真如此,自己岂不是又落到陷并里来了吗?”想到这里,不由着急起来,马上一个挺身,从石榻上面站了起来,匆匆地将盖在身上的那件儒衫穿起,将凳上搁着的暗器革囊系好,背上宝剑,准备夺门而出。
但刚一举步,又停了下来,接着想道:“不对,我自幼跟在师父的身边,很少离开过,但从来没有听到他还另外收过甚么弟子嚒!何况,这少年的功力,已经到了精华内蕴,神光不露的上乘境界,就是与师父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如果不是刚才他退身外走,露出形迹,看那文质彬彬的样子,绝看不出来是一个会武的人,凭自己的师父,绝调教不出这么好的弟子来,何况,那少年一脸正气,说甚么也不像是与阴风教有关的人物,我又何必那样多疑呢?然而,他又是甚么人呢?”
她自己这么疑神疑鬼的独自在房里想来想去,说甚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她也懒得再去想了,自己下定决心地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真要是阴风教里的人,那么自己想逃,也绝不能再逃脱了,倒不如呆在房里,等他回来,那不就水落石出,完全明白了吗?”
因此,她又把宝剑和革囊解下,放在原来的位置,不过,儒衫却没再脱下来,仍然坐在石杨上面,静侯着那少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