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尸，没有人。”

“人呢？”

他笑上前向七巧夫人问好，同时伸手去，想接下缰绳，将驴牵开，但七巧夫人却连望也没有望他一。

“是的。”

金钟大侠一雾，喃喃：“你们在搞什么名堂？江河五奇中的‘无为大师’居然会向‘大穷神’下拜.要是传扬去，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结果大穷神碰了个大钉。

金钟大侠低声笑：“来了，老伙计，少替自己惹麻烦。”

也是很多人追逐的对象。

这位看上去雍容华贵、风情万的白衣妇人，正是今天“江河五奇”中最后一个到达也是“江河五奇”中平时被人谈论得最多的一位。

金钟大侠搔搔耳，：“这首曲，好象在讽刺一个人，他讽刺的是谁？”

莫说一般凡夫俗招惹这位夫人招不起，就是五奇中人，见了这位七巧夫人、都不敢过份放肆。

包括一向自称天不怕地不怕，事实上也的确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穷神在内！

以前的“蝴蝶”也好，今天的“七巧夫人”也好，永远都是江湖上大伙儿津津乐的对象。

“小”变“夫人”在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件很自然也平凡的事情。抱独主义的老女，毕竟是女人中少数的少数。

“七巧夫人”柳淑贞，也就是二十多年前，武林七大人之首的“蝴蝶”小柳。

金钟大侠嘘了一声：“别吵！且听听他唱的是首什么曲？”

划地据位专权！

金钟大侠方想开，突然神一动，长长嘘了气：“好，好，都到齐了！”

大穷神又举起了酒袋，他老实不容气，居然端端正正的受了无为大师一拜。

“七巧夫人”柳淑贞！

大穷神：“第三句的‘上’字！，如能易‘上’为‘下’，令偈改成：‘空手把锄，步行骑，人从桥下过，桥不。’那才是真正的羚羊挂角境界，大师以为然否？”

就连五奇中人也解答不了。

如今发生在这位七巧夫人上的问题是：既称“夫人”“老爷”是谁？

七巧夫人缓缓策驴来到葬岗下，第一个起迎接的人，仍是大穷神。

但是，说来令人难以置信，如今这位七巧夫人即使跟一大群标致的大妞儿站在一起，相信大家目光最后集中的地方，无疑还是这位已届徐娘之年的七巧夫人！

七巧夫人望过去的人，是断人萧飒。

传翁大士这首偈，清澈空灵，拂门传诵，脍炙人，千百年来，除了六祖慧能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何惹尘埃。”历来名偈，无有过此者。无为大师心想：你这个老叫化，除了酒荤腥。对佛学一窍不通，居然敢发这谬论，岂非不可思议之至？

无为大师：“对！”

大穷神笑：“老叫化的意思就是说，这首偈里，十九个字都很传神骨，只有一个字用得欠妥，所以我老叫化给它的评价是十九分。”

不思保全，

这位佛门僧心中犯疑，表面上依然和颜悦的：“施主认为这首偈里哪个字用得不妥？”

不防未然，

不撑开范蠡船，

无为大师默然不语，片刻后，忽然纳伏拜：“无为受惊！”

（四）

大穷神：“韩信。”

大穷神笑：“这首偈是昔日一位什么传翁大土的名作，一共四句二十个字对不对？”

二十多年来，风风雨雨，换星移“蝴蝶”小柳终于变成了“七巧夫人”柳淑贞。

房公退保会缠。

歌声甫告消失，但在一阵由远而近，清脆而有节奏的蹄声中，于小木桥上现一通呈紫酱，如锦缎般泽发光的小驴。

大穷神忽然将酒袋一扔：“的，今天大家到底犯了什么病？先是歌，后是偈，如今又来了个唱曲的，听了真是烦死人！”

“尸

无为大师听了，不觉微微一楞。

她一双秋似的神，凝注着断人萧飒。“是你发的断令？”她问：“你已收拾下了弓展那个小狂徒？”

小河对岸，适时传来一阵歌声。

金钟大侠一拍额角：“对，对，韩信。韩信封过齐王，只为不知急勇退…”

“蝴蝶”是绰号。“小柳”是谐称也是昵称，小柳者，小也。

骑在驴背上的，是位白衣中年妇人。

岂不闻太平时，不许将军见！

大穷神冷笑：“这首曲听起来潇洒豁达，颇曾世韵味，但由一个女人唱来，可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因此，很多人暗地里都有一个希望。希望七巧夫人如此“改称”只是为了合年龄的“需要”实际上并无“七巧老爷”其人！

据推算，这位七巧夫人应该已经是四十的人了。

已挂了齐王印，

这是江湖上迄今无人能够解答的一个谜。

抱这希望的，当然都是男人。

悲。”

不过大家心里清楚，这位七巧夫人可不是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