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了。
现在,金钟大侠的右手已经搭上如意棍的一端。他不相信这个姓弓的小子,会比当年的“七星剑”和“东风先生”还难打发。
就算他相信,别人也不相信。
山风中已掺杂了凉意。
不见人家。
却有炊烟。
这使人很容易想起那种荷锄归来,稚子赤足相迎的感人画面。只可惜这片山岗下,炊烟远不及杀气浓厚。
暮蔼中,七巧夫人凝眸谛视着眼前这个比断肠人萧飒当年看上去还要英俊得多的年轻人,脸色忽红忽白,心情似乎异常复杂。
“你意思是说,近年来,黄河两岸的罪案,都是萧飒萧大哥干下来的?”
“不错!”
“你有证据?”
“当然。”
“证据何在?”
“不便提供!”
“为什么?”
“为了证人生命的安全。”
“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这名饱经摧残,幸获不死的证人,如今生活尚称平静,我如说出她的姓名住所,难保她不会被人杀之灭口!”
“你认为我们江河五奇之中,谁会走漏风声?”
“也许不会,但我弓展从不以别人的一命作赌注。”
“你有证据而不能提示,便跟没有证据没有两样。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你怎可以随便杀人?”
弓展微微一笑。
笑得很懒散。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的表示很明显,他对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回答的兴趣!
七巧夫人愠然道:“你笑什么?”
弓展笑道:“我笑夫人最后这几句话,实在问得很可爱。”
七巧夫人面孔陡地一沉。
“你说什么?”
“我说可爱。”
“姓弓的,请你放庄重些!”
“我说话一向都很庄重。”弓展从容道:“如果夫人对‘可爱’两字听不顺耳,弓某人可以重新解释一下。可爱的意思,就是纯真,纯真,有时也就是幼稚!”
七巧夫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妾身幼稚?”
“非常幼稚!”
七巧夫人面笼严霜,轻轻一嘿,素袖无风自动。
弓展纹风不动,视若无睹。
大穷神横跨一步,扬臂挡住七巧夫人的发难,同时面对弓展道:“我老叫化发现你弓老弟说起话来也很可爱,你老弟是否可以再可爱点,少打这种哑谜,来个开门见山?”
“弓某人的话,你们照理应该听得懂。”弓展冷冷一笑道:“这位夫人的意思,杀人要有理由,要讲证据,这种论调很好。那么,我倒要请问一下:像你们江河五奇,人人均具一派宗主身份,如今你们合五人之力,四处设法追杀我弓某人,我弓某人究竟犯了什么罪?你们的证据又在哪里?”
七巧夫人冷冷道:“我们敬重佟大先生的为人,我们也相信他老人家的判断力!”
“我弓展也很敬重佟大先生的为人。”他望向七巧夫人:“至于判断力,夫人,你认为这三个字应该怎么解释?”
“你又认为应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