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宏武窒了一窒,这一进去,正应了一句俗语:“乌鸦与喜鹊同飞,吉凶祸福全然未晓。”
但,现在已成有进无退之势,当下把心一横,掠上窟口,目光扫处,只见窟口靠边,摆了一大堆浮木。
他灵机一动,立即解下脚底浮木,放在其中。
抬头朝前望去,只见这洞径很深,壁间每隔丈许,便有一蓬磷火,照得洞径一片惨绿,鬼气森森。
他硬着头皮举步朝里闯,十丈之后,洞径分歧,只居中一条最宽大,歧径中,隐约可见骷髅人不时闪动。
略作踌躇之后,他笔直顺主洞径朝内膛。
洞内全用磷火照明,气氛迫得人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头皮阵阵发炸。
沿途,他发现岔径中有刑殿、开殿,等等名目,但他不遑去思想,照直前行。
突地,眼前一亮,只见一间巨大的石室呈现眼前,照明的是绿色纱灯,不再是磷火。
石室正中,有披着红布的长案,案上有笔筒,插了数支小小的骷髅皂幡,案后是高背椅,一列五张,披着黑底绣白骷髅头的椅披,两旁各摆了十把黑交椅。
看布置,这里定是发号施令的总坛。
现在,他不知如何是好了,下一步该做什么?
正在犹豫之际,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是谁?”
人随声现,一个胸绣骷髅号志的黑衣汉子,从侧方转了出来。
田宏武怦然心震,逼着嗓子道:“弟子特十号!”
黑衣人大刺刺地道:“半夜深更,你不在宿处…该你当值吗?”
田宏武顺口应了一声:“是!”黑衣汉子道:“当值也不该胡闯,令坛重地,难道你忘了规矩,退下去!”
“站住!”一个弹身,,抄到田宏武前面,怒声道:“你连礼数都没有?”
田宏武不知以对,什么礼数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他也不清楚,如果他再开口,事情非砸不可。
黑衣汉子迫前一步,气势凌人地道:“说,为什么不开口?”
田宏武强忍住一口恶气,躬了躬身,道:“弟子知罪!”
他准备如果被对方看出破绽的话,便只有出手制住对方一途,他的长剑,贴身藏在衣里,这一躬身,剑把自然地向后顶出。
还好,对方没发觉。
黑衣汉子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田宏武松了一口气。
一个骷髅人从侧方岔道里出来,道:“特十号,算你运气,我真替你捏把汗,邝香主御下极严,我真担心你会脱两层皮,去睡觉去吧!”
说完,朝外面方向疾步而去。
邝香主,原来黑衣汉子是一名香主。
田宏武不由大悔失算。
这鬼地方要踩探十分困难,当时应该擒住那香主,带出洞去,从他口里,便可知道一切,但现在已经迟了。
一不做,二不休,总不能空着手出去。
于是他把心一横,闪入令坛,坛内空无一人,他扫瞄了一周之后,发现令坛两侧,各有一道小门,不用说,这小门必是通心脏地带。
令坛外传来了脚步声,他毫无考虑的余地,晃身隐入距离他最近的右面小门,门里,是一条可容两人并肩而行的甬道,他略作思索,悄然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