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东西,多属江湖人的特殊标志,或者示禁区,不许人干犯,或表示某种事正在进行,外人回避。
顾盼间,来到距红灯约莫十丈之处,他停下了身形,只见除了一盏孤零零的红灯,什么也没有,他走得再近些,一片木石,使他起疑仔细视察,才发现那是一座奇门阵势,围绕着红灯。
这情况大有蹊跷!
思索了片刻,忽然得计,故作无知地进入阵中,团团乱转,像是被奇阵所困的样子,工夫不大,一个伛偻的人影,向阵中行来,东方野运起目力一看,登时心头大震,来的,然是此次北上,经荆山时,劫持伍文俊妻子的女魔“七巧婆婆”
这女魔在这荒之地,悬灯布阵,到底有何图谋?不用说,作恶的成份居多。
“七巧婆婆”面带狞色笑,眼爆绿芒,手拄龙头拐杖,大步入阵。
东方野装作不见,乱转如故。
“七巧婆婆”熟视了东方野半晌,突地扬手,空点了东方野的穴道。
东方野看见对方只极普通手法,便不反抗,任由对方点中,口里“嗯!”了一声,栽倒下去。
“七巧婆婆”望着东方野,自言自语地道:
“这小子满脸病容,怕是白费手脚!”
说完,一把抄起东方野,出阵朝岗后奔去,顾盼望间,一椽屋呈现眼帘,东方野目光扫处,发觉这小茅屋四周也布了阵势,他对这些普通阵势,可说一目了然。
进入茅屋,他被摔在地上,映着灯光,只见暗间里地上横阵了两具尸体,是江湖人打扮,腰间佩剑未除,靠边,有一个床形木架,架上绑着一个黑衣人。
一股杀机,冲胸而起,他完全明白了“七巧婆婆”在岗上悬灯布阵,引无知的江湖人物上勾,擒捉回来,吸取真元,以增加自己功力,这种行为,天人共愤。
他立即运功,冲开被制穴道。
上次在荆山,一念之仁饶他不死,不想却在此作孽,古语说: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今晚,不会再放过她了。
“七巧婆婆”朝椅上一坐,狞视着东方野道:
“小子,你练过几年功?”
东方野故作有气无力的道:
“少说也有一甲子!”
“什么?”
“一甲子!”
“好小子,跟你奶奶胡扯,你多大岁数?”
“在下曾获奇缘,与年纪无关!”
“你是说你已具有一甲子内力?”
“对,完全正确。”
“你练的什么功?”
“痨病功!”
“七巧婆婆”嘿地一声冷笑道:
“天下也有这种功力?”
东方野冷冷地道:
“那是你孤陋寡闻。”
“七巧婆婆”仔细打量了东方野一阵,惊疑地道:
“小于,你被老身擒捉,似乎毫无惧意?”
“有什么可怕的…”
“你怎不问老身来历?”
“不用问,你叫‘七巧婆婆’,你有个儿子叫‘百花公子’,被你亲手杀害了,不错吧?”
“七巧婆婆”惊得直跳起来,厉声道:
“你是谁?”
东方野哈哈一笑道:“我不问你,你也不必问我!”
“七巧婆婆”目中深入出了栗人的杀机,狞声道:
“小子,你最好交待来路,也许你师门与老身有旧情,不然…”
“不然怎样?”
“死了太冤枉!”
“哈哈,那就是笑话了,凭你‘七巧婆婆’,决无资格与在下的师门扯上关系,别自己往脸上贴金了。”
“七巧婆婆”眸中绿芒大盛,一张多角脸,变成了子夜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