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固然已公开地站了出来,大部份还潜伏在四处.这才是一股令人头痛的力量。
长孙无忌最后的决定是暂时先按兵不动,而且略作退步,等武氏的爪牙都摆明的时候再予以痛歼。
第二天,他仍然到朝班去参朝,可是在枢密的丞相衙门却已经贴出了明令昭告丞相长孙无忌因身体之故,给假一月休养,丞相一职,由翼国公秦琼代署。
丞相办事房的门口翼国公府的家将站满了,长孙无忌连门都不让进了。
长孙无忌有被人踢一脚的感觉,在门口叫嚷道:“秦叔宝,你想把老夫踢出来,没这么容易!”
他要闯进去找秦叔宝理论,他的家将们也簇拥着要动武,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驸马秦怀玉一身戎装,腰佩长剑出来,手起剑落就把闹得最凶的两人腰斩于当场!
这一手镇住了其他的人,都噤若寒蝉,退后不敢再喧哗了。
长孙无忌也有点畏惧,可是仍然倚老卖老地上前道:“秦贤侄,你怎么杀了老夫的人?”
秦怀玉淡然道:“枢密院重地,严禁闲人喧哗,谁在这儿吵闹都是杀无赦,老伯也掌领过枢密院,应该知道这禁忌的,刚才那两个人不仅在此大声喧闹,而且还意图强行闯入,小侄杀了他们这并不为过!”
“他们是老夫的家将,是奉了老夫的命令要进去的!”
“那老伯就太不应该了,老伯在此地几个月,家父从来都十分尊敬,即使有事请诣,也是在门上通报,得到赐准才由人领进去,家父才第一天上任理事,老伯就带人前来捣蛋了!”
长孙无忌道:“老夫只是奉准一个月,可不是就此下台了,令尊也只是代署而已…”
“那是两回事,哪怕家父只代署一天,就该行使职权,维持此地尊严!”
“那也让老夫进去交代一番…”
秦怀玉道:“用不着,家父理事的方法未必与老伯相同,圣上昨夜召见家父,也作了指示,希望家父拿出自己的方式来理事,不必绳法前事!”
“国家大事,岂能说改就改的!”
“大体上自然不会突作改变,好在丞相只是综理总成而已,不会有大变动,细节地方不大详细的,自有可司部员可资查询。”
长孙无忌道:“可是老夫一套完整的系统的计划,被你们如此一揽弄,老夫一个月后,如何接手?”
秦怀玉笑道:“家父今日能接,异日有什么不能接的?而且一个月后,接手的未必是老伯了!”
长孙无忌厉声道:“小秦,你说什么?”
秦怀玉依然谦恭地笑道:“老伯居政多年,该想到圣驾这么做的用意,而且老伯也该反省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岔子,未尝圣意…”
长孙无忌自然知道自己在哪儿出了纰漏,可是他不敢再在此地发作了,因为他知道秦怀玉不但是天下第一技击高手,而且统领着御林军,若是自己言辞上辱及朝廷,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扑杀自己的!
高宗把秦怀玉调来专值枢密院,恐怕就是这个打算,因此只有忍气吞声地走了。
回到自己府中,他越想越气,也意识到武后的厉害了,这一切都是她摆布的,他知道高宗李治是没有这么大的魄力的,必然是武后居间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