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你什么!”
秦怀玉微怔道:“张士远,你也是一国之君了,说话该算话,那天你未亲口答应,但是护国公夫人在答应的时候,你也在旁边,并未出声反对!”
张士远道:“家姑虽然提出保证,只是说以她的名义保证而已,并不能代替我作保证,这是你要弄清楚的,那时我还不是扶余国王,她是我的长辈,我不便反对,但内心中却并不答应。你自己也明白,那种保证有多大力量,话又说回来,你既知我是一国之君,也该知道我的行动有绝对自主之权,岂能受人限制!”
“你要神气也只有在你的扶余国中,这儿是中原!”
张士远哈哈大笑道:“怀玉,这大唐江山的建立,我们张家至少也出了一份力,我不争什么报酬,按理说连我来一下都不行,这也未免说不不过去吧!”
秦怀玉究竟是比较讲理的人,也深知张家在建国时的贡献,若说连中原都不容进入,的确是说不过去。当初自己在张出尘面前要她交代,只是一句门面话,自己心中也明白,那是作不了数的。
因此,秦怀玉只有道:“你却不可以擅入皇宫!”
张士远道:“张某此来,只为探访故人!”
“皇宫大内,非探旧之所,这点你总不否认吧?”
张士远微笑道:“不否认,所以我才悄悄地来,悄悄地一晤就走,那已是给足你们面子了,我若是尽率所众,浩浩荡荡地开了来,是对你们唐家天子不敬,我同样以九五之尊,微服单身一人前来,算是够客气了吧!”
秦怀玉明知道他讲的是歪理,却拙于言辞,无辞反驳得到他。
因为对张士远,忠君爱国,帝室尊严不容冒渎的那一套都不通的,何况秦怀玉自己对皇帝也未必有太多的敬意。
所以他只有叹口气道:“张士远,道理没什么好说的,你也不是那种膺服道理的人…”
“这不然,我是个讲道理的人,只是我不是你们大唐的臣民,你们的律法并不适用在我身上!”
“但秦某却是大唐的臣民,而且身负职责,你在此地出现,秦某势必要过问,不过秦某也心敬你是一位剑手,我不以人多势众压你,且凭手中这枝剑来折服你…”张士远豪声大笑道:“好!秦怀玉你这句话还像个英雄,咱家愿意斗斗你,如果要讲人多,咱家却未必怕你,现在不妨叫你也看看咱家的准备!”
他举手轻招,由四下黑暗中,居然射出八条人影,身穿黑衣,腰佩长剑,落地无声,个个身手绝佳!
秦怀玉一怔,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藏着这么多的人手,他本以为这御花园已在完全的控制之中的。
但他装做不经意地道:“也不过就这八个人而已!”
张士远笑道:“秦怀玉,别说外行话,你自己也明白,我虽然只有八个人,但任何一人都足以抵你手下这些家将而有余,他们的身手,绝不在你我之下,因为你说过要一个人应战,我也不叫他们帮忙…”
秦怀玉连话都不说了,只是抽出长剑道:“请!”
张士远却从容地道:“上次我虽然折于你剑下,却并不公平,我已经厮杀过一阵,你却是以逸待劳,所以我不认输,今天我们可以好好地决斗一下,我输了,立刻带人离开,三年之内,不入中原,你输了呢?”
秦怀玉道:“我如输丁,最多只能放过你今天,可不能作什么保证,因为我有我的职责!”
张士远大笑道:“好,我相信你的保证,你有职务在身,能做到如此也不容易了,请!”
两个人抱剑作势,只是僵持了片刻,随即搭上手狠斗起来,初时还能在火光下,看到两团人影,到了后来,曙色渐透,四周景色渐明,反倒不见人影了,只有两团寒光盘旋冲击,往来奔逐。
这真是一场罕见的争斗,直把秦怀玉手下的家将们看得目眩神摇,反倒是张士远的那班人来得持重,每人仍然抱剑凝立,如同石像一般,这证明他们的造诣,确是比秦怀玉手下的御林军高出很多。
也不知战了多久,倏地寒光一收,两个人都自动地停了下来,都有点喘息,但是脸上却未露疲态!
秦怀玉忍不住道:“张士远,你的剑技比几年前进步多了,由诡异而登凝炼之境,可敬,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