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笑道:“你这孩子也把我看得太没用了,你别看我是个女流,当年我还亲手杀死过一名刺客呢,这可以问你们义叔的,他就是那一次为了保护我才断了一条胳臂!”
张昌宗也笑道:“怀义叔的一枝剑没话说,大概除了爹之外,天下不作第三人想了!”
王怀义忙道:“奴婢的微末伎俩,怎敢与王爷相比!”
“是真的,我不是虚捧,驸马秦怀玉虽然号称天下第一剑,但是跟您二位一比,还差了多些了!”
张昌宗笑笑道:“秦驸马剑技虽精,却疏于练习,手法不如先前紧密了,前五十合还可以,后五十合小侄随时可以击败他,却是不便冒犯,勉强拖到一百合,他自动叫停,累得直喘气!”
张士远道:“秦怀玉何至如此不济,想当年我们三度交手,都是狠斗至五百招外,还是精神抖擞的!”
张昌宗道:“爹,岁月毕竟是无情的,他比您大五岁,已经六十五了,再者,与他久疏练习也有关系!”
“他没有放松练习呀,我听说他每天都走一趟剑,风雨无阻!”
“那只是每天轻轻松松的舞一趟剑,我听人说了,他舞完剑后,连汗都没出一滴,这只能活动一下筋骨,那像我们这般出力的!”
张士远一叹道:“老与安逸是英雄的两大敌人,多少豪杰都是被它们击倒的,人要想常保年轻,就不能闲下来,所以我每天都强迫自己劳动,强迫自己出一身汗!”
武后笑道:“听说你在扶余的王宫中建了所浴池,每天侍候你入浴的丰姬多达百人,全部都是不穿衣服的!”
张士远大笑道:“你倒打听得清楚,谁告诉你的!”
武后道:“你是我最关心的人,虽然你远隔万里,我还是关心你的生活起居,不管你到那里,都有人按月向我报告你的生活状况的!”
张士远道:“事情诚有之,这是我从天方学来的花样,那些艳妓也多半是从天方买来的女奴,个个绝色,身段曼妙,还有些是金发碧目的夷女,肤白如脂,若是放到长安来,怕不是奇货可居!”
“真有这样的美人,你送我几个好不好?”
“那是侍奉男人的,你要来干吗?”
“侍候我入浴呀,听说她们还精于按摩推拿之术!”
“她们什么都精,这些女奴们从小就训练如何取悦男人,只可惜你是女人,有许多妙趣无从领略!”
武后更感兴趣了道:“我倒不信,男人能做的,我都能做,男人能享的福,我也能享,我一定要…”
“那就叫昌宗派个人为你选购一批去,选好后还得先教她们学习中土语言,否则一个个木美人,就乏味多了!”
“不必了,我这儿有的是各种人才,同文馆中,说各种话的都有,我让他们进宫来教!”
“你就是这么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