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想想,他这个国王新经推定,还没有正式执行王权,像这种大事,未经商定他就擅自作主了,假如没有一个充分的理由他又如何向国人解释呢,如果仅是为报你父亲对他的恩惠,那是绝对行不通的。”
玲玲点点头:“是的,地下殿堂中残杀父老的惨剧,使得那些青年怒火填满,为了我,他们能放弃仇视已经很不容易了,实在不能要求他们再生感激之心。”
朱若兰笑道:“所以我说他聪明,没想到这一手还真用对了,激起了你父亲的是非善恶之心,不但没要那些珠宝,而且还宣布不再来为难他们了、若以心计而言,你父亲还玩不过这个小伙子呢!”
楚平笑道:“不错,龙生也不算笨,在明白扎巴的用心后,立刻也表示了对你父亲的感恩,他们两对夫妇亲自送你父亲启程,用感情套牢了你父亲,以后再也不便回来捣他们的蛋了!”
玲玲有点感动,却又有点伤感地道:“是的,他们总算跟我父亲化除了怨隙,可是我呢!”
朱若兰道:“你没有怎么样,他对你而言,还是个好父亲,发觉误伤你之后,立刻把解药取了出来!”
玲玲道:“但是我们仍然要跟他站在敌对的立场上!”
众人一阵默然,朱若兰道:“是的,假如他不放弃他的计划,那是难免的!”
玲玲道:“恐怕很难,我父亲对草原上的这些人,可以消除仇隙,因为他跟这些人并没有仇恨,但是他的计划,却是积累了近百年的深恨,他的一生就是为这而活的。”朱若兰道:“玲玲!我姓朱,你父亲仇视姓朱的,我不怪他,他若是凭一己之力,找上了朱氏子孙,那怕是进入内宫禁处刺杀皇帝,我都不去,我相信八骏友也不会去干扰的。”
薛小涛道:“是的,但是他如若再策动叛乱,掀起了战端,我们就不再宽恕他了,为一已的私仇,连累千万无辜生灵,这种行为绝不可恕,玲玲,这一次大家都是看在你份上,但也仅此一次,再要被我们遇上一次,谁也不会饶恕他了,你知道一次的宽恕,将要赔进多少人命?”
玲玲低头垂泪道:“涛姐!求求你,再…”
薛小涛道:“不行!玲玲,若兰就是为了你,差点挨上了你父亲的暗算,假如若兰没躲开那一镖,你又对得起谁,那时你又该怎么办?”
玲玲道:“我会立刻自杀!”薛小涛沉声道:“糊涂。自私、你自己一死以求心安,但是你的死能弥补我们失去若兰的损失吗?能抵上若兰这条命的牺牲的冤枉吗?”
玲玲惶恐地道:”涛姐!那我该怎么办?”
“如果,你要嫁给平兄弟,成为楚家的人,你只有遵循一条道理,一条如意坊传统的救人济世的宗旨,只有公义,没有私情的,楚平放过了三大邪神,这三人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放过他们,是因为他们迷途知返,力赎前衍,如意坊楚家的人,对事只有该不该为,对人只问可不可杀,可杀之徒,虽骨肉之亲亦不可私,不该杀的人,虽血海深仇,亦置不顾,假如你没有这种忍受,我以楚氏义女的身份,不准你进楚家门!”
这位干姑奶奶摆下了脸来,谁都不敢说话,玲玲知道薛小涛在楚家的身份与地位,忽地跪下道:“小妹敬听大姐的教训!”
薛小涛道:“好!你明白就好,当然我们也不会不顾人情的,只是你自己也要记住你的身份与立场,好了!你静静养息吧,我们要快点回中原去,在大漠上,我们已经没有要做的事了。”
大漠上的确没有什么可做的事了,这次变故促成草原上各部族间的团结与和平,每一个部族都遣来了人员,协助楼兰在废墟上重建家园,而且迎娶遣嫁,呈现了一片从所未有的和平景象。
而且饮水思源,对这批来自中原的游侠,大家都表示了由中的感激,并下了对汉族重发永不侵骚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