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先挡一挡,等中原的大批好手赶到,就正式对我们采取行动。”
朱若兰想了也只有这个可能,因而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你认识卓英吗?”
“以前见过一面,依稀有点印象,他还戍玉门时,途停南昌,到府中来拜会过一次。”
楚平道:“只要认识就好,我们先乱上一乱,你趁机会找到他,出示家父密旨,问问他意欲何为?”
“他要是不加理会呢,是不是杀了他?”
“杀不得,虽然我们有权杀他,但是杀了他,目前是个不了之局,这些兵卒并不知道圣上意向,只知奉令行事而已,杀了总兵,逼他们拼命,我们又何必多伤无辜,制住他,强迫他令部下停手,让我们过去,问题不在这坐,而是在朝的首恶。”
朱若兰点点头,楚平又与龙千里等人商量了一阵,然后仗剑趴下,大声大喝道:“叫卓英出来见我们,”
其余八人也跟着跳了下去,帅府中立刻一阵大乱执兵的甲士,以及劲装的衙士都围上来。在这种混战中,最怕的就是长箭远射,好在诸侠都是江湖的老手,绝不集中在一块,两三为组,分了四堆,把人也分得散散的,背靠背挥兵迫敌,而且还尽量往屋子里逼近,因此乱得成了一团糟。
这种战法使对方投鼠忌器,虽然有人在喊叫道:“闪开闪开,让弓箭手来对付他们!”
但是这一批江湖奇侠却不是好应付的,他们只是不想伤人,否则这些军卒早就躺下了,因为他们学的是长枪大刀,卫锋列阵的厮杀技巧,与江湖技拳不同,没有格式变化,切切实实,出手就要致对方于死命,但是却只有卫士上来一刺一劈之威,如若这一拳不得手,多半是自己倒下了。
所以他们一拳无功,陷于近身搏斗,已经乱无章法,只是拿着兵器乱挥而已。
听见有人叫退,他们也急着想退,只是苦于退不了,面对着这些绝顶高手,就像是一群老鼠与八九头壮猫相斗,齿才之利远逾,力量差得远,速度也不如太多,进退之势,这时他们才感到了真正的畏惧。
因为他们才退了几步,诸侠反倒超在他们前面,从四周把他们往中间逼去。
原本是攻人的,这时却被人攻击,由主动变为被动了,本来是不可能的,但是楚平用得妙,他与诸侠配合,使对方自己挤成一团,堵死了四周的通路,利用两面的高墙为牢。扼守前后的门户,硬生生把几十个人堵死在中间,让他们自己挡自己离开帅府,在必要时可作召隅紧守的城墙之用,所以过墙很高,也很结实,很厚,即使城墙被陷、帅府还能暂阻兵,而他们所选的是接近后边的一个空院,就更便于利用了。
这院子不太大,约是十多丈见方,前后有通道,两边却是封死的,五六十人被围在中间,一筹莫展,两边还不断有人增援,意欲反攻。
诸侠以巧妙的身法与灵话的攻势,却不断地把人往院子里堵住,渐渐地越挤越多,到了聚满了近两百人时,就更好应付了,他们只要堵死两头的十几个人,就陷死中间的人,个上会着后,大声的喊,却无法夺路而出,除非他们在外面的同伴倒来来,他们才能行动,要不然就是从同伴的身上踏去了,但现在的情形并不是如此,因此他们只有空着叫嚷而已。
这番混乱给若兰造成机会,行进入内堂,但见一位中年将军,带了几名卫士正要出来,面貌依然认得正是玉门总兵卓英,乃先将身子一闪,躲在暗壁处,着是一场急促的脚步声,另一位军官,匆匆地奔进去,却是日间在城墙上指他们为叛逆的那个军官,他见到卓英立刻打恭道:“启禀总镇,前面的战局不妙!”
卓英倒很沉稳,站住道:“东方将军,情况如何?”
军官道:“对方有八九个人混进来了。”
“东主白,你身为副将,带领着几千军马,居然把人给放了进来,而且对方才八九个人,你是怎么护城的。”
敢情这个叫东方白的家伙还是个副将,他惶恐地道:“总镇大人,这些人不是从城外放进来的。”
“那他们是从那儿进来的?”
“未将不知道,城上毫无动静,帅府中却忽而闹了起来,未将连忙赶回来,发现对方已深入帅府。”
“只有八九个人吗,为什么不擒他们下来?”
“对方据前院两边通道,反而把我们的人夹在中间,现在已陷进一两百人,相持不下,他们个个都骁勇善战,未将所辖的人根本近不了身!”
“那不怪你,这些人都是有名的江湖武士,寻常士卒当然奈何他们不得,可是前楼上的箭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