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办得了他们!”
皇甫和哈哈大笑道:“楚平,你自命侠义,不避权势,原来也是个畏避权势的小人,豪门的走狗!”
楚平愤然道:“胡说,天下没有人用得了我这种走狗。”
皇甫和大笑道:“不错,你楚大侠的大名已名震天下,万人钦仰了,可是你杀了我,却又没能力继续追究下去,你就是豪门的走狗,因为人家要杀我以灭口,你却替人代劳了,你惑不起人,老夫却不在乎,你没本事把案情追到水落石出,老夫却不甘心,你若是杀了我,就得替我尽力,把那些人都抓出来伏之以法,否则你就不要做帮凶,等老夫自己把他们一个个的原形都现出来!”
这老儿果然是巧口利舌,然而他说的也是道理,楚平不禁怔住了。
朱若兰道:“爷!别听他的这一套,我们不管官家的事,他是直接杀人的凶手,我们杀了他,为死者雪冤也就行了,到于内中的宦海纠缠,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把真实情形,告诉朝廷,由朝廷去处置好了,那些虽然抓住了律法的疏忽之处,但是他们人在京师跑不了的,今天如果放了这老儿,以后再要找他就不容易了!”
楚平正在犹豫,葛天香也道:“相公,纵虎容易擒虑难,长孙弘、裴采都在掌握中,国法制不了他们,我们以法外之法,不怕他们逃得以公道,但皇甫和不死,祸乱不会止,你认为不便,妾身这内厂大档头的职务还没有辞掉,由妾身来执刑好了!”
提到正等砍下去,忽然冲来一个人拦住道:“葛女侠,佛堂之上不可溅血冒读菩萨,听家奉旨提鞠人犯,交大理寺审讯!”
来的正是张永,他一面拦住了葛天香,一面去解开黄甫和的绳子,皇甫和哈哈大笑道:
“我就知道你们不敢杀我!”
他才说了这句话,脸色已是大变,因为趁他开口之际,丢了一颗东西在他嘴里,一捏他的下颔,用内力把那颗东西硬送进他的肚子里,然后道:“皇甫和,那是天下第一剧毒鹤顶红,你作的孽已经够多了:能留作一个全尸,实在是你运气,来人哪,别让他死在这儿,冒渎了怫祖!”
来了四个小太监,把皇甫和架了出去,群侠跟在后面,到达寺门外,皇甫和已经七孔流备,死于非命了。
朱若兰怒道:“张永,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永恭身道:“郡主,奴婢是奉旨行事,皇甫和罪该万死,但是楚爷为义所拘,不便对他下手,故而圣上命奴婢代为行之,以全楚爷的义行!”
朱若兰怒道:“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不信这真是圣上的旨意?”
张永恭身道:“奴婢斗胆也不敢再伪传圣旨,圣驾就在这儿,郡主可以去问圣驾!”
他用手一指,果然看见远处有一堆人站着,领头的一个,赫然正是当今皇上正德天子,而且他在那边招呼了:“楚义士,若兰,请二位过来一下!”
西郊皇陵,车骑旁列,宫娥与太监都穿了素服白抱,手执素花,没有文武白官,只有楚平与朱若兰陪着皇帝,在一座很华贵的墓前恭身行礼致祭,墓碑上刻着的是“大明正德淑妃李凤之墓”
行礼完毕,官家对着墓碑呆立,像是在追思往事,楚平一拉朱若兰,悄悄地退后了。
楚平沉着脸,朱若兰含着泪,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重,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来到外面,陆华、如意、葛天香与梅影等都在等着,把两匹马交给他们。
两人接过缰绳上了马身,气氛仍是沉甸甸的,过了一阵子,梅影与葛天香驱马上前,梅影道:“爷!我们上…”
楚平道:“回金陵,看看玲玲他们的天竺行有没有消息传来,是否还需要人手帮忙!”
梅影答应了一声,她一向是话最少的一个,葛天香却道:“相公,我已经跟张永说把内厂的职务辞了!”
“可是你那天棘毒刺手又怎么办呢?”
“我只教了那些一半的手法,而且他们没有天棘毒刺,只能用以发射普通的暗器,不足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