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奢贵了吧。”
罗东扬笑道:“就是因为贵,我才要去,因为我知道你的脾气,跟令尊差不多,很可能会抢着付帐,到一个你付不起的地方去,少了些麻烦,你放心好了,我糟老头子孑然一身,无儿无女,船上的收益还不错,因为我比别人勤快些,可是我赚来的银子不花,将来又留给谁去?”
知道他是昔年名动四海的武林前辈,白秋君也不再客气了,罗东扬把船系好,在船板下取了几块银子,就跟他一起上岸走了,白秋君道:“前辈的船上没人看守了。”
罗东扬道:“你放心好了,佝偻剑客除了名,罗锅老头子在黄河两岸上还有点臭名,我为了争生意,也打过几次狠架,空手把十几个精壮小伙子都扔下了黄河,没人敢动我的船,先前我那样说,只是怕你不好意思住在我船上。”
说着看看他的剑道:“到轵城去最好是不带兵器,但你这柄剑很名贵,又是令尊所遗,万一留在船上给人偷去了,我可赔不起,还是带着吧。”
白秋君道:“没关系,小侄藏在衣襟里面,不露出来就行了,而且,小侄也不会跟人家动手打架的。”
罗东扬笑笑道:“是呀!要打架还轮不到你,由我老头子出手就够了,在轵城中,我也算是黄河一霸。”
两人循路来到城里,恰好是华灯初上,艳阳楼是轵城第一大酒馆,生意很热闹。进了酒楼,但觉得一股暖气扑面,比外面温暖多了,店伙连忙上来招呼,把他们带到一个洁净的雅座上,可见罗东扬在这儿是常客。
店伙等他们坐定后,立刻陪笑道:“罗老爷子,是不是要去把窈娘叫来,她正好在楼上休息。”
罗东扬道:“不了!今天我有个老朋友的孩子来看我,在个晚辈面前,我可得正经些。”
店伙含笑去了,罗东扬道:“窈娘就是我相熟的户头。”
白秋君道:“老伯尽管尽兴好了,不必因小侄而扫兴。”
罗东扬笑道:“不能要她来,否则会把你给吓坏了,这些风尘女子,举动都很随便,何况她此刻有生意,又何必短了她的财路呢,这妇人对我很实心,结识多年,一文银都没要我的,让她去赚几银吧。”
白秋君也笑道:“老伯还有这么一个纷红知己。”
罗东扬大笑道:“逢场作戏而已,我已经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真会如此荒唐不成,你知道我们练功的最忌的就是一个色字,尽管我常在她那儿歇,可都是各睡各的。”
白秋君道:“那也不尽然,武道戒在纵欲,不禁夫妇之伦,但能节制,无碍于所成,何况老伯已扬弃武事…”
罗东扬笑道:“那也是少年人的事,我已经六十多了,比她大了四十岁,就算娶了她,又有多少日子,何必耽误了她的青春呢,贤侄如果有意思…”
白秋君不等他说完就急急摇手道:“老伯!这可使不得!”
罗东扬哦了一声道:“为什么?莫非你嫌她出身不高,她沦落风尘是不得已,外表虽然放狼,那只为了职业,但她为人很有侠气,心地善良,也能急人之急,有一次她拿出所有的私蓄,资助一个贫病无依的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