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却沉着地问杏儿：“是孙家的人还是郭家的人？”

窈娘：“不去理他们，把门关就是了。”

白秋君呆了：“真想不到你是田氏的后人？”

白秋君一叹：“当然答应，只要郭解不来找我，我绝不会故意去找他的，我并不是想藉行侠扬名，今天我杀了孙大为，并没有说自己的姓名，我也不喜杀人，杀了孙大为之后，我的心里一直不舒服。”

杏儿以带哭的声音：“他们说，不开门就要放火了！”

窈娘：“一个游侠的承诺，会受环境的影响而变吗？”

白秋君：“是的！假如我答应过的，我就绝不更改。”

“可是郭解不会放过我的！到时我难束手听任别人来杀死我吗？窈娘！你要想得现实一。”

白秋君披衣坐起，窈娘再问杏儿：“郭伯翁来了没有？”

窈娘苦笑一声：“我没有杀过人，我的父亲、我的长兄却是在这方式下杀死自己的，我的本姓田…”

白秋君苦笑：“你看！麻烦已经找来了。”

白秋君忽又笑：“窈娘！一个游侠的生命中是只有今天没有明天。趁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多相聚一下吧！因为我不一定能见到明天的太。”

窈娘回说：“你答应我与罗老爷，说要回去闭门读书的。”

“实践你的诺言，回家读书去。”

他是否真正够一个游侠的标准，否则他的外甥就不会如此跋扈了，他早就应该自己杀了孙大为，游侠的本分是除暴安良，不是依仗武力，鱼乡里，横行市井，欺凌良善。”

窈娘不禁默然。

白秋君呆了一呆才说：“不错！我是答应过，但环境不允许我那样了，从我杀死孙大为的那一刻开始。”

白秋君愤然：“这还成什么话，我找他们去。”

窈娘由他抱起重回床榻上，当两个人再度拥抱在一起时，她忽然：“秋君！你说过游侠必须是一诺千金的，那你白天答应我们的事，也不能更改了。”

窈娘：“今天的事，凡是一个血男儿都会忍不下去的，并不一定要有游侠份，才有资格打抱不平，秋君！我尊敬行侠仗义的豪杰，并不赞同杀人，因此我希望你今后还是遵照你先人的训示，规规矩矩地读书以求，不要心心念念只想行侠了，行侠非不可为，但不可为业，遇事不避，却不必去找机会行侠，你肯答应吗？”

这时外面人声鼎沸，声叫骂，有几束火炬已丢了来，白秋君很快地穿好衣服，提了剑下楼，首

窈娘惨然：“是的！我的父亲是闻名的游侠田仲，我的长兄便是朝野闻名的煞星田烈，他们的一生中，虽然以行侠为名，却是以杀人为乐事，所以他们最后也不免为人所杀，他们虽然死了，但仇家却不肯放松我们，一家老弱十余，就逃了我一个人，只落得市笑为生，这都是行侠的后果，你陷溺还浅，所以我希望你及早收手。”

杏儿：“那倒没有，郭老爷在，他们不敢如此张狂的。”

杏儿急：“孙家的人也就是郭家的人，他们还分吗？有十几个，都拿着凶，说要为孙公报仇！”

白秋君一惊：“你是田氏的后人？”

白秋君苦笑：“窈娘！你把我看成嗜杀如虎的凶手了，一个游侠的杀人，往往是不得已，像今天。”

白秋君一怔：“窈娘！你！”

白秋君激动地抱她：“窃娘！我一定听你的话，先父之所以训诫我不行侠，也是为了同样的原因。”

白秋君语为之，良久良久才：“窈娘！你要我如何？”

窈娘苦笑：“我在任侠之家，自然也认得人，我早知罗老爷是佝偻剑客，却尊敬他能急勇退，所以我才以父事之。秋君！你说得对，一个游侠的后人，就是注定了命运要游侠的，所以我嫁了你，但我总希望能改变一下我们的命运，使我们的将来不那么悲惨。”

窈娘满足地笑了，笑里也有凄凉，轻叹一声：“我要求你的就是如此，杀人是一件很疯狂的事，一开始或许会到不安，但久而久之，杀的人多了，觉就麻木了，慢慢会视杀人为乐事，变成个嗜杀的狂人了，最后就会杀自己，我已经受这个惨痛的教训，所以才…”

才说到这儿，那个小丫杏儿已急急地来敲门：“娘！不好了，孙家的人打上门来了！”

窈娘：“郭伯翁颇有侠名，也许不是那不可理喻的人，他来找你时，我去跟他评理，假如他不讲理，你可以自卫，但我不希望你继续去行凶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