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结下的。”
中年人奇道:“郭解昨天不在轵城,怎会与阁下结仇?”
白秋君道:“我在昨天杀死了他的外甥。”
中年人一怔道:“为了什么?”
白秋君道:“我没时间说这些,他来了没有?”
那中年人想了一想道:“没有!他还有事,两三天之内不会回来,你先回去吧,他回来后,弄清了事情的始末经过,自然会去找你的,你在这儿等不到他的。”
白秋君道:“为什么?难道他不从这条路回来。”
中年人道:“他一定从这条路回来,但是他非常怕麻烦的,因此他常常用很秘密的方法回来,不惊动任何一个人。”
白秋君顿了一顿才道:“阁下跟郭解很熟吗?”
中年人笑道:“很熟,我是他最知己的人,对他的一切最清楚,因此才知道他的行踪。”
白秋君道:“我想请教一下,他为人如何?”
中年人一笑道:“这个问题你问任何一人,都会有答覆,有好的也有坏的,唯独问到我却无以为告。”
“为什么?你不是他最亲近的人吗?”
“正因为我跟他太亲近了,才无以为告,我说他好,你未必相信,我如说他坏,也说不出一个具体的事实来,他为人行事,都是凭着本心,好与坏要看别人的看法了。”
白秋君道:“我听说过他急人之急,颇有侠名,但是他的子弟横行乡里,他却不闻不问不加管教。”
中年人神色微动道:“这一点我敢担保他不知道,因为从没有人告诉他,否则他一定会严加管束的!”
白秋君冷笑道:“轵城内人人皆知,他怎么会不知道?”
中年人苦笑道:“我敢担保他不知道,因为上门的人都是有求于他的,绝不会在他面前说他子弟的坏话,至于被你杀死的那个孙大为,是有点骄纵。”
白秋君冷笑道:“岂仅是骄纵而已。”
中年人道:“他从小丧母,由他姐姐抚养长大的,他姐姐又只有一个独子,因此他虽然知道孙大为行事略有不端,却也不忍深责,那知道就此害了他,不过阁下放心好了,如果孙大为的行为有取死之道,他绝不会护短的,对于郭解别的不敢说,有一点我敢保证,他的是非最明。”
白秋君道:“但愿如此,那我也不等他了,麻烦你转告他一声,就说孙大为是我杀的,我住在西城窈娘的家里等他,叫他不必去找不相干的人。”
中年人拱拱手道:“他会的!他一定会来,假如孙大为该死,他会来道歉,假如阁下杀得不当,他也会有一番交代,郭解是个是非恩怨分明的汉子,一定会有交代的。”
说着他转过身来,白秋君在路上呆了半天,才想起忘记问那中年人的姓名了,但这时那人已走远了,他也只得转身回到城里,由于时间尚早,他一迳走到河边上。
由于罗东扬在城里揭露了身份,跟一个小伙子共同杀死了郭伯翁的外甥孙大为,消息传开,大家都避得远远的,只有那一条船孤零零地泊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