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不是,今上仁政而爱民,是非分明,也同意了这个说法,否则,老弟你那能逍遥关东。”
郭解叹道:“可是老爷子杀了人,帐还是记在我的头上。”
罗东扬豪笑道:“翁伯,老头子不是无名无姓的人,佝偻剑客四个字虽然久不现江湖,但我这手剑法使出来,大概总还有人记得,赖不到你头上的。”
郭解听他这么一说,涉及盛名,倒是不便多辩了,长叹一声道:“老爷子,你也为我想一想,对方如果是等闲之辈,我自然不担心,但对方既是有所为而来,显然是将郭某也算计在内,老爷子一个人应付得了吗?”
罗东扬大笑道:“老头子不会亏本的,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找上个杨季主垫垫背,这点把握还有。”
郭解道:“老爷子为了我的事去拚命,却要我置身事外,我郭某是这等人吗?”
罗东扬也无法劝阻了,因为这同样地涉及了他的名声,刘红娘道:“郭侠士的确轻举妄动不得,因为这不仅是个人的生死,还牵涉到你郭氏举族的安危,如果你手上再沾一点血腥,可能就会遭到灭族的命运。”
郭解正想开口,刘红娘又道:“郭侠士,如果信得过老身,就让老身跟罗大侠去办这档事好了。”
郭解一怔道:“前辈也要涉入纠纷!”
刘红娘怒道:“小儿之死,一半为自取,另一半则是杨氏阴谋所陷,罗东扬说得对,他们看上小儿,无非是为老婆子这身武功,老婆子怎能使他们失望。”
正说之间,忽然一条汉子满身浴血的冲了过来,正是去而复返的杨二金,他身上遍是伤痕急急道:“郭大侠,我叔叔带人去突击你的家宅去了,他怪我背祖忘义,尽集子弟在路上拦住了我,我拼命冲了出来,他知道事机已泄,来不及追我,先去攻击你的家人了。”
才说完这些话,他身子往下一倒,郭解连忙扶起他,才发现他已伤重气绝了,罗东扬大吼一声,拔剑就往来路急追而去,刘红娘也怒目喷火道:“这批贼子真是无法无天,老婆子忍无可忍,也要为他们开杀戒了。”
肩起龙头拐,也追着罗东扬身后而去,郭解却脸色沉穆地抱着杨二金的尸体,放在沈通的旁边,恭敬地叩了三个头,然后拔出剑来,在树根下刨坑,旁观的乡人忙道:“郭大侠,您快去吧,这事交给我们好了。”
郭解摇摇头道:“不,这个朋友是义士,也是为我而死的,我必须料理他的后事。”
那乡人道:“可是您的家?”
郭解苦笑道:“他们不幸跟着我行侠,就必须准备接受种种的遭遇,这是一个游侠必然的命运,头可断,血可流,义不可废。”
他的功力深厚,很快就刨好了一个坑,葬进了杨二金,又把浮土掩好,才朝诸人一拱手说道:“郭某心尽至此,此后可能没机会了,还望各位乡亲往后多照顾一下,勿令义士青冢为风雨所淹没。”
说完,他的身子像一阵风般的卷起,很快地回到他在关东立足的郭家庄,但见火舌挟着浓烟,以及一片刀光剑影,血雨横飞,来人太狠了,不仅杀人,而且还放火,郭解一咬牙,仗剑冲入了战圈。
来侵犯的这批人确是准备得很充份,几乎每一个人都是武林高手,郭氏子弟虽然骁勇,但在这批有经验的武林好手之前,似乎就差得多了,地下倒的、死的、伤的,差不多全是郭氏的子弟,郭解看了不觉一阵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