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杀你,虽受梁王之托,但听说得罪梁王也是他给你出的主意,我们江湖中人,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更不会替梁王来杀你。
你之所以跟着受罪,只是受了他的牵累。”
袁盎还要开口,剧孟却道:“大人!不必再说了,我相信他的话,何况吾公此来乃为我告警,剧孟说什么也不能让吾公受累,袁麒!你过来好了。”
袁麒取出一颗药丸,交给罗士信道:“罗兄!当我把剧孟的气海穴刺破时,你就把解药给袁盎服下去。”
罗土信道:“我相信剧孟是条汉子,言必有信,为使他安心起见,我们不妨把解毒药先给袁盎服下。”
说着把解药丢入袁盎口中,袁麒道:“罗兄!我知道你受了窦婴的恩惠,而窦婴一再请求你保全袁盎,但你也不必这么急呀,现在剧孟如果反悔了怎么办?”
罗士信道:“我相信剧孟不是这种人。”
果然剧孟自己袒开胸膛向袁麒道:“袁麒!我等着你过来。”
袁麒拾起长剑,上前奋力一刺,剧孟木然受剑,鲜血顺剑流出,袁麒笑道:“剧孟!你不愧为个豪杰。”
剧孟傲然说道:“袁麒!现在我们可以放手一搏了吧?”
袁盎叹道:“剧侠!这是何苦呢?老夫已是垂死之年…”
剧孟笑道:“大人不必担心,凭真本事,我也不会输给他的,你看着好了,越女剑式是天下无敌的。”
袁麒再度放手进击,两人又杀成了一片,剑来剑往,十分激烈,但听得剑风呼呼,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这才是一场真正的高手之搏,连罗士信都看得悚然动容,却又为袁麒担心,因为他看出剧孟的剑艺,还是比袁麒高出一筹,虽然守多玫少,但是袁麒的攻势始终无法突破剧孟的守势,而剧孟突出一剑,却必能取中袁麒的弱点,迫其撤招自救,中止了左手剑中离异难测的变化!
相搏近两百招时,袁麒的剑势已有点乱了,忽然观战的袁盎大叫了一声,口喷鲜血,仰身直倒。
剧孟怔,回头去看时,袁麒把握住这个机会奇招突出,将剧孟的一条胳臂砍了下来,跟着一剑,将剧孟挥为两截,然后大声笑道:“剧孟!我终于击败你了!”
罗士信却骇然问道:“袁老弟!你给袁盎吃的是什么?”
袁麒冷笑道:“穿肠毒药,你以为我真会放过这老匹夫吗?我父亲的死,他要负一半的责任。”
罗士信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如此呢?”
袁麒大笑道:“剧孟虽然散气失去驭剑之能,但他的剑术很精,仍然很难击败他的,所以我给袁盎服下的解药,外层虽然能解飞刀之毒,内层却是暗藏有穿肠剧毒,等外层的药衣融化后,内藏剧毒发作…”
罗士信道:“然后你就别用这个机会,使剧孟疏神之际,杀死了他?”
袁麒笑道:“不错!这是我精心安排,我藏了一招杀手,就是在等待这一刹那,我不是利用机会,这机会是我制造的,我只是在适当的时间把握而已。”
罗士信一声长叹道:“你不必这么费事的,其实你以袁盎的性命为胁,叫剧孟砍下头来,他也会答应的。”
袁麒道:“我可不做这种没把握的事,假如袁盎不肯连累剧孟,自己先自杀了,反而会激起剧孟的仇念,我们报仇不成,连性命都断送了,何况我发过誓,一定要在剑法上击败剧孟,要他死于我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