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穴吧?千万下手不要过重,过重了他们会变成白痴的。”
剑无情恨恨地退出门外,死瞪了怪人一眼,方快速地脱身遁走。
怪人也同时退至厅门,丢下一个小瓷瓶说:“这是解空灵暗香的解药,赶快去救醒内眷。”
云翼急奔而出,大叫:“兄台请留步…”
怪人一闪不见,无声无息宛若鬼魅幻形。
云翼追出门外,院子里鬼影俱无,夜风萧萧,夜凉如水,一片凄清冷寂,那有半个人影?
“儿子,追不上他的。”南衡居士虚脱地叫唤:“快替为父起出胸胁的子午断魂钉,为父已支…支持不…不住…”
老人家终于昏厥了,剑无情三枚子午断魂钉三发两中,一中前胸一中右胁肋,如无独门解药,即使不射中要害,也将子不过午。
公孙云长怔怔地呆望着怪人消失的厅外,久久方喃喃地说:“这人是…是谁?他出手根本不象是运剑的手法,好可怕。”
正扶起小云飞的一位田庄管事听得真切,苦笑道:“应该说可爱才对,因为他是站在我们一边的。”
整座庄院忙了一夜,次日还得办丧事,因为一位田庄管事当时便被暗器所击毙。
老主人伤重,长公子云鹏主持大局。
查勘的结果,知道恶贼们早已摸清宅内的一切,有人住的内房皆用空灵暗香下手。
在内堂忧心忡忡,探讨老主人去向的婆媳们,被早已安置在佛座内的两管空灵暗香弄翻,大大小小十余位内眷一个也没幸免。
老夫人、云鹏的妻子葛氏、韦纯纯姑娘、姑娘的奶娘张氏,四个人已被捆了手脚。定然是怪人恰好及时赶到,把进入内室捆人的六名恶贼摆平了。
因为地面留下了六顶头巾,显然是后脑被击头巾掉下,所以知道进人内室的恶贼最少也有六名。
女眷们救醒后,茫茫然一无所知,反正糊里糊涂,片刻间便-一躺下了人事不省。
一家子忙乱之后。七嘴八舌猜测救星怪人的来历。
老夫人本来也是武林女英雄,但却信佛极为虔诚。
她说得好,那是大慈大悲观音菩萨派来救难的使者,根本不是人,人哪能神不知鬼不觉打昏了卅二名恶贼?
那剑无情与鬼丐,虽然单打独斗决非老主人的敌手,但老主人想在三五十招之内获胜也非易事,而怪人却一剑伤鬼怪,一招吓破了剑无情的胆。
举目莽莽江湖,数天下剑道名家宗师,谁能有此超凡入圣的造诣?不是菩萨的使者是什么?
韦家开始戒备,严防意外。
公孙云长也准备离开,当然不能在南衡居士伤危期一走了之。第三天一早,他探望过危险期已度过的老主人,向主人辞行。
主人嘱长子云鹏替客雇舟,并表示伤愈之后,再决定择期出山。老人家真火了,不在武力胁迫之下低头。
在病榻房,公孙云长不好多说。
云鹏领着客人出外厅,一面走一面说:“云长兄,乘船下武昌,顺水顺流应该很安全,但仍得小心在意,恶贼们决不会就此罢休的。兄弟即派人秘密雇舟,船一早便可启程。”
“这次为尊府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兄弟万分抱歉。”
公孙云长闷闷不乐地说:“听令尊的口气,似已决定伤愈后,去找万家生佛商讨复仇大计,找剑无情算账。”
“家父的确有此打算。”韦云鹏愤愤地说:“剑无情只是鄢奸的一个小走狗,竟敢冒大不韪向我韦家下毒手,可知他们嚣张到何种程度了。”
“云鹏兄,兄弟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忝为知交,云长兄有话不妨直说。”
“恶贼们失败了,决不会就此罢手,他们会卷土重来,重来的人,决不会是剑无情一类二流人物了。令尊如果与万家生佛联手,尊府由你主持大局,能应付得了倾巢而至的大批恶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