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两位军官进人的方向外,三方共出现了八名高手,其中有天香正教的四大护法老道天元、亨、利、贞。
八个人皆愣住了,似乎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
天都羽士被矮身材军官骂得心中冒火,口中喷烟,阴森森地正要发作,却被剑无情的挨揍情景吓了一大跳。
高身材军官过来了,铮一声军刀出销。
“妖道仗剑行凶,砍断他的手再送府行法办。”高身材军官厉声说:“方外人不守清规,该罪再加一等。”
天都羽士凶焰尽消,真被吓住了。
“且慢!贫道有话说。”
妖道退了两步拉远安全距离:“贫道是提督转运盐使鄢大人的家祠法师,兼管盐运司缉私吏的调派…”
“呸!你这妖道满口胡言。”
高身材军官怒叱:“鄢大人本职是左副都御史,他大胆也不敢叫家中法师兼管缉私吏,王法何在?”
“军爷如果不信,请至府衙查问…”妖道急急分辨。
“住口!本官要带你到长沙去审问。”
“军爷是…”
“本官长沙王府中护卫飞骑尉罗天。你定然是白莲会妖孽,竟然抬出鄢大人来吓本官,你还了得…你走得了?”
妖道鬼精灵,一跃两丈,再起势飞跃。一鹤冲霄登上瓦面,如飞而遁。
老天爷!谁敢招惹王府的护卫?如果被抓入王府,连鄢奸也吃不消得兜着走。
四周八位仁兄,并不比妖道笨,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剑无情已经挣扎起来了,比妖道更机伶,乘高身材军官飞骑尉罗天与妖道理论的机会,先一步老鼠般窜走了。
躺在地上的两位仁兄跑不掉,大概吃了不少苦头,想跑也跑不了。
一个挣扎着坐起,用近乎虚脱的声音说:“军爷,小民是旅客,不是妖道的党羽,不信可向店家查一查便知,小民冤枉!”
矮身材军官走近,靴尖拨拔对方的配剑,破口大骂:“你这残种!还敢狡赖?你身上带了凶器,鬼鬼祟祟封住走道不许人行走…”
“军爷明鉴,小的发现这里有人行凶,怕波及邻房的客人,所以好意阻止旁人闯人以免误伤,冤枉!”
飞骑尉罗天哼了一声,向同伴嚷嚷。
“妖道已经逃掉了,这两个混帐东西一口咬定是旅客,没有人证,真也无法判他的罪,叫他们滚好了。”
矮身材军官踢了那位仁兄一脚,向廓门一指,大叫:“滚?快滚!下次碰上了,砍下你的狗脑袋来。”
两个家伙精神来了,跌跌撞撞狼狈而遁。
飞骑尉罗天目光扫了公孙云长五个人一眼,大打官腔:“你几个刁民也不是好东西!这家鬼店被你们一闹,哪还有旅客上门?给我安份些,不然本官要将你们当作乱民法办,还不散去?”
公孙云长咬牙切齿地虎目怒睁,似要分辨,但一触飞骑尉凌厉威猛的眼神,硬把要说的话咽回腹中,愤然转身而走。
唯一知道感恩的人是纯纯姑娘,她盈盈趋前两步,抱拳一礼,真诚地说:“谢谢两位将爷解围之德,小可感激不尽。”
她穿的是男装,行抱拳礼居然传神。她拉了余悸犹存的小云飞,镇定地走了。
飞骑尉向同伴挥手,大声说:“我们另找一家店,这家鬼店住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怎能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