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假如绿裳公主知道他有过妻室,一定断然不再理睬他。二来袁绮云一腿已断,成了残废,对他仅仅是一件累赘。三来他认定在这般分开的时间之内,袁绮云假如仍然活着,定然已变成贱奴。她虽然一腿已断,但仍有动人姿色,因此她不可能逃过被蹂躏的悲惨命运。虽然错不在她,但秦重却觉得不可忍受。因此只好假装她已死掉,这样他心里便不至于因妻子被辱之事而痛苦不堪。
这天吕薇兴匆匆走到八角大楼来,秦重恰好在园中散步,见到这位风姿绰约的女将军,便笑道:“今天有什么好消息么?”
吕薇停步道:“你如何知道?我正要找你?”
“找我?”秦重故意装出惊怪之色,继续道“怎的会是我呢?”
吕薇不理他的取笑,径自道;“适才我在朝中从一个刚刚回来觐见皇上的总督口中听说他管辖的权岛上,有个医理极为精通的老人,姓孙名奇,任什么奇难病疾到他手中,不须三帖药,从来没有不霍然痊愈的”
仙人剑秦重截断她的话头,道:“我知道了,这可是熊烈的福气…”
吕薇微讶瞧着他,道:“秦先生你真聪明,我想熊烈既然是你的徒弟,相信你不会反对他除去脚上的烙印!”
“你的主意虽好,但一点也行不通!”秦重说,样子并不是开玩笑“你得去和公主商量,她肯让我们出门口的话,熊烈才能去求那孙奇老人!”
正在说时,熊烈从楼中出来,吕薇便过去告诉他。熊烈道:“其实何须如此大费周折,只要薇姐你肯赐我白心袍一件,不就完了?”
吕薇摇摇头,道:“你不明白,白衣派目下虽有势力,但究竟总要依恃皇上宠信,有一日皇上冷淡白衣派,那件白心袍便没用处了!今日在朝中谈及那孙奇老人之故,便是因我们白衣派老掌门年事已高,近来身体常感不适,是以打算派人去请孙奇来替他老人家诊视…”
熊烈道:“这样可方便了,等孙奇老人到了皇都,我便去求他!”
秦重踱过来,他已完全听到他们的对话,此时插口道:“是不是孙奇一到了皇都,就不方便求他施展换皮脱痕之术?”
“不是,我怕孙奇最近便要惨遭横死!”
这个答案连沉潜多智的秦重也为之大诧,只听吕薇解释道:“虽然掌门人得到多方敬重,但朝中有野心的人,包括白衣派的人也在内,却宁愿掌门人赶快仙逝。故此权岛上那位孙奇老人,他的神妙医术却反而是他致死的根由”
秦重问道:“那么你呢?你也是白衣派的人!”
吕薇道:“在你们面前,我可以坦白说出来,因我忠于皇室之故,不但外岛四亲王,朝中两权臣对我十分不满,便白衣派中位居掌门人以下的三位前辈,都对我甚为敌视。他们都希求富贵,明知皇上不大关心武事,是以掌门人仙逝之后,御师之位不会落在他们头上,因此早已有所打算,各有依附…”
秦重笑道:“那么贵派掌门人一旦亡故,你这个大将军的职位也不容易做了!”
“不错,但我倒不重视这点!话说回来,熊烈唯有趁朝中尚未决定邀聘孙奇来皇都之前,即速到权岛求他施术。迟便来不及了!”
秦重道:“公主肯不肯让他去?我倒赞成你的想法”
吕薇笑道:“只要秦先生你许可的话,便没有问题了!我这就去觐见公主,奏明一切!”说罢,便匆匆去了。
秦重料定公主必无不许之理,便乘此机会,对熊烈道:“你这一趟出门,我有件事要托你办,但你事先要立个誓言,无论如何,也不能向任何人泄漏,连吕薇也不可告知!”
熊烈道:“师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徒弟虽粉身碎骨,亦必尽心尽力。要不会向任何人提及…”
当下向天罚了重誓。
秦重道:“我从中土来时,还有一个女人同行,她姓袁名绮云,因路上受伤,故此右腿已经残废!我们在飞箝岛上散失,你这趟出去,顺便替我打听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