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命令白猫伤人的信物。心想这些白衣女一个个诡邪奇异,心狠手毒,哪有什么的路数,和她们讲究规矩,简直多余。
当下缓步走去,逼近到那白衣女椅前,面上不露喜怒之色,问道:“姑娘是说这一头小小的畜生么?凭它就能伤得了我?”
说时,伸出右手,向那头白猫身上摸去。出手时看不出丝毫恶意,其实掌上已运足内家真力,只须摸在猫身,便可把那猫内脏震伤。
那白衣女被他的举动弄得愣了一下,方想这个老实儒生举动何以这般奇特。
旁边侍立的两个白衣女齐齐一扬素袖,轻飘飘地分向史思温左右腰间拂到,史思温心中一凛,认出她们这一下的家数。
他不但认出她们的家数,而且自己也极熟悉,先抢占机先,摹然双掌一分,恰到好处地拍在她们扬起来的素袖上,那两个白衣女子娇躯一晃,各各被震开半步。
她们五个白衣女子都是用轻纱罩面,隐藏住面上表情,史思温查察不出对方心意,便向左右顾盼一眼,微微笑道:“两位姑娘把玄阴十三势已练得人了化境,令人佩服…”
说时,又缓缓伸手,向当中那白衣女膝上肥猫摸去。
那白衣女的长眉和眼睛,突然又在轻纱之后显现出来,凤目中射出极为寒冷的光芒。都凝注在史思温面上,不看他的手势,但皓白纤掌却也同时缓缓地摩挲膝上之猫。
旁边侍立的四个白衣女子,一齐瞧着两人的手,只见史思温手掌欲落未落,五指极快地变换位置。那簪钗抱猫的白衣女摩挲猫身时,纤掌忽前忽后,竟是随着他的手指而进退,然而两个人的眼睛都不瞧看敌我手掌。
房中六个人都屏息静气,史思温面上仍然带着笑容,忽然间笑容一敛,忽然退了寻丈。低头一看,掌背上脉穴外面的皮肤上,有一道指甲尖戳过的痕迹。
那白衣女冷冷一笑,道:“你虽深谙玄阴门手法,但昔年木灵子非是纯阴之质,尚且能够称雄天下,可知玄阴门的武功,深不可测。你若不是见机得快,此刻早就横尸我椅前!不过纵然你能躲过‘鬼爪拘魂’之厄,但已中了我的凤脑香,最多再过两个时辰,凤脑香威力发作,那时须尝遍人间所有的痛苦滋味,然后…”
“住口”史思温摹然喝道“世间上尽多贪生怕死之辈,但我却不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况且你数次提及凤脑香如何厉害,可是直到如今,尚未有丝毫证据。不过我也不必相瞒,你的武功的确是我出道以来所遇过的最强之人,目下我尚有要事,差点忘了去办…”
白衣女冷哼一声,侧顾旁立女子道:“他说还有事办呢”其中一个白衣女子讥嘲地冷笑一声。史思温见她不听自己的话,自然不能自说自话地继续说下去,只好闭口,那簪钗抱猫的白衣女又道:“白梅,过去瞧瞧他是哪一派的人?”
史思温此时已想起金瑞之事,厉声喝道:“且慢,我本来就看不惯你们的行径,此时有事暂别,终必要再找你们。若是出手拦阻,莫怪我出手无情!”
他一副老老实实的淳朴相貌,突然发威,反而令人惊心动魄。
那个名叫白梅的白衣女子,本来已上前两步,见他发威喝止,不觉停步。
簪钗抱猫的白衣女道:“你有什么事?”
史思温本来不会说出来,但因对方口气生似疑他借故遁走似的,故此忍不住道:“告你也无妨,我的事就在此院中。”
“嗯,是院子最末那间上房中之事么?”
“不错,房中住的两人,都是我的朋友,其中一位被人震成内伤,当时我先把他送来,直到现在我才能抽身回店,但对方却早就追蹑到此…”
“不行,白梅上去”
白梅素衣飘摆间,已跃到他面前,伸出纤美白净的手掌,当胸抓去。
史思温怒笑一声,一招“排山运掌”掌势迎面劈去,潜力如山,立时激得满室风卷飚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