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这一急非同小可,连忙向刚才那块旷地奔去。
转眼间已到达,耳中隐隐听到说话之声,但却不知到底如何,纵人旷场之后,举目一瞥,只见朱玲、史思温及胡猛三人并排走过来,看上去倒像是刚要离开之状。
郑敖大大透口气,道:“秦重没有来过么?”
朱玲道:“没有呀,你瞧见他了?”
郑敖立即把刚才的情形说出,最后道:“令人想不透,一是他为何特别恨我?二是他本来要到这边来,为何忽然改变了方向?”
朱玲想了一阵,道:“关于第二个问题,往好处想,他可能回心转意要到我们面前自尽,以表示他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可是到底英雄气概及不上生命可贵,所以改变心意…”
史思温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其实谁不怕死呢!”
郑敖此时又发觉他们一点筋疲力尽的迹象也没有?
这一点令他十分迷惑,冲口道:“你们没有动过手么?”
朱玲道:“我们自己人,怎么动手呢?刚才我和胡大叔联手对付思温,可是大家都不出辣手,所以打来打去,都没有用处。”
当下一块儿回到道观,为了床椅等均被毁坏,又少了一人,郑敖不知费了多少唇舌,才把道土们说服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晚。
翌日,他们再度上路,他们计算过此去庐山,快的话不须两日路程,就算慢慢走,最多三日或四日就可到达。可是端午节还有五日之久,所以他们根本不须太急。
朱玲决定要等到端午节那天的早晨才到达庐山脚下,那样也许可以碰见石轩中,就算没有碰上,但那时即使遇到鬼母他们也可不怕,因为其时大家都得赶上山去,以免超逾时限。
此一决定大家都甚为赞成,不过这五日的时间却大可虑,必须寻觅万全之策,务必不让鬼母冷纲、碧螺岛主于叔初或星宿海天残地缺两老怪等人碰上,虽说目下由于史思温功力大进,实力已非昔比,但若然对方人多势众,加之预布陷阱,则形势大是可虑。
本来他们如若突然分散,各自潜踪匿迹,则敌人们绝难找到,可是分散之后,若然其中有人不幸被强敌们发现,那时人单势孤,非惨遭毒手不可,是以他们最后同意不可分散,宁可目标较大。
中午时分到了城内,朱玲忽然说她觉得很不舒服,史思温立刻提议找个客店歇歇。
郑敖皱眉道:“不可,不可,我们目下急于隐蔽行踪,如若投宿客店,则强敌们的搜索圈又可大为缩小!”
史思温道:“然则奈何?”
郑敖道:“我们先在冷僻的巷子里停一阵,也许朱玲在车厢休息一会能够转好,如若实在不行,我们设法找寻人家投宿,哪怕是破房陋屋,也比客店为佳!”
朱玲道:“那就这样吧,郑大叔你赶快停一停,我好难受…”
于是他们在一条冷巷内停住车子,郑敖命胡猛取了钉锤之类,假作修理车子,他自己则走出巷外,不知隐匿在那个角落内。
史思温也走到大街上,游目四顾,依然向左边走去,折入另一条街,突然间走入一间屋内。
那屋子布置得颇为干净,左边院子花木扶疏,景致颇佳。
一个身穿长衫、蓄着胡子的中年人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桌后,见他进来,摆手请他坐下。
史思温坐在桌子旁边一张椅上,那中年人细瞧他一眼,突然道:“阁下气色极佳,眼内神光充足,今日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史思温道:“先生眼力奇佳,足见医术高明,兄弟敬佩之至!”
那大夫道:“不敢,不敢,阁下可是有所召唤?尊寓在什么地方?”
史思温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才道:“兄弟有几个疑难问题,特来请先生指教!”
那大夫眼睛瞧着桌上的银子,心中暗想不知此人有什么问题,出手就这么多的银子,可见得这些问题不易回答。当时便想回绝,可是那锭银子发出诱人的光芒,使他开不得口。
史思温道:“兄弟只想请教先生关于大麻疯的几个问题…”
此言一出,那大夫连连摇手道:“对不起,大麻疯又名天刑症,至今天下群医束手,实在无法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