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不吃你。”
“不成。”
“为什么?”
“我记得你多喝了一壶酒。“
“咱也记得、”刁糊涂道:“咱喝酒的时候,你的嘴一直没停,多吃了几块猪肉…”“嘿,你倒是真不糊涂。”
“你现在才明白?”刁糊涂咧嘴大笑。
“我还是不明白,”青衫客道:“你怎么说不出今天谁翘辫子?”
“这种事谁拿得准?”
“拿不准?”
“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刁糊涂道:“飞龙斩、簪花手,固然极具威力,但‘白虎豢、‘朱雀爪’也是当世双绝,剩下的就看彼此的功力了。”
龙行雨怔了一下。
“飞龙斩”是一支剑,这支剑就在他的黄市包袱里,簪花手也是龙家绝学,这两个人显然是故意提醒他,至于白虎拳、朱雀爪,陆起凤已经说过一次,这人再次说出,看来当真不可掉以轻心。
但这两个人是到底是谁?
那个兜腮胡子当然姓刁,龙行雨甚少在江湖上走动,也不知这姓刁是什么人物,至于那个青衫客更是一无所知了。
““他叫大胆刁赞。”十三妹忽然说。
“大胆刁赞?”
“大胆是他的外号。”
“另外一呢?”
“好像就是青衫客司马啸。”小莹”龙行雨大为惊异:“你怎么知道的?”
“四表哥。”十三妹得意的轻轻一笑:“现在你该知道,小莹这些时江湖没有白闯。”
“小丫头,又吹牛。”
“我可没吹。”十三妹道:“这位青衫客跟我爹还是朋友呢?”
“胡说八道。”龙行雨不信:“你爹一介文士,怎么跟武林中人扯上了关系?”
“我娘难道不是武林中人?”
“这个又另当别沦。”
“因为七姑娘从小读书学剑,又酷爱诗词,所以就嫁了七姑丈。”
“对啦,”十三妹道:“这位青衫客虽是武林中人,也喜欢舞文弄墨。”
“哦。”
“因仰幕我爹才高八斗,极力恭维,开始还打算做我爹的门生,我爹看他年纪老大不小,而且在江湖上还颇有名气,就说平辈论交好了。”
“又在替你爹吹牛。”-
“那里吹牛了?”
“七姑丈真的才高八斗?”
“我本来想说九斗的。”十三妹道:“为了表示谦虚,就少说了一斗。”
龙行雨口角一哂,正自好笑,忽听刁糊涂道:“来了,来了…”
只见门外晃动着两条人影,大步走了进来。
两个人都在三十开外,一个肌肉精壮,一个瘦骨嶙峋,四目炯炯,显示出内功十分深厚。
而且神态傲慢,两张脸都绷得很紧。
这两人刚刚落坐,左手那一桌忽然有个人离座而起,走过来轻声说了几句。
那肌肉精壮的汉子目光一闪,打从龙行雨和十三妹这边一扫而过,然后盯了青衫客和刁糊涂一眼;青衫客忽然道:“我们刚才是不是说错了话?”
“刚才?”刁糊涂说:“说错了什么?”
“你不知道?”
“咱本来是个糊涂,又灌了几碗黄汤。”刁糊涂道:“当然越来越糊涂啦!”
“这可糊涂不得。”
“为什么?”
“不定糊里糊涂送了命。”
“这怎么会,糊涂人有糊涂福。”刁糊涂满有把握的道:“张铁嘴替咱算过命,保证咱活到一百岁。”
“要是活不到呢?”
“活不到?”刁糊涂浓眉一翦:“老子不找他算帐才怪。”
“那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