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中。”
口口口
秋天本来是肃杀的。
那一片片枯黄的落叶,更使人凭添了几分秋愁,尤其在这霞光满天的秋日黄昏。
初秋的天气晚来还不怎么凉,可是赵晓霓这身雪白的衣衫,却令人有不胜单薄之感,大半也由于她玉骨冰肌。
她站在这片山坡上,枫林前,手里拈着一片红叶,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间,她若有所觉,人一闪,已经没入了那片枫林内。
裙角带起一阵风,掀起地上几片红叶。
一个英挺的年轻人出现在山坡下那条小路上,他一身粗布衣裤,打扮却很干净,又利落。
浓眉大眼,炯炯有神,一脸的刚毅色,只见他两眼直往前望着,这座山塌下来都不会引得他转眼一顾。
他左手里提着一个长长黑黑的木匣子,抓的紧紧的,看不出那是什么,但对他来说,似乎是相当贵重。
他的步履轻快,但健壮有力,刚出现时犹在四五十丈外,转眼工夫他已到了这片山坡下。
突然,他停了步,抬眼四下望望,自言自语地说了声:“就是这儿了。”
转眼在山坡下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那长长黑黑的木匣子横在膝上,腰杆儿挺得笔直。
他坐下了,可急坏了枫林内的赵晓霓。
他不走自己怎么出去!
枫林里突然跑出她这么个女子来,这年轻人会怎么想?
这人也真够怪的,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偏偏就坐在这片山坡下,他这是干什么?
赵晓霓心里一边想,一边发急,想着急着不由地打量起这个年轻人来。
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宽宽阔肩膀,细细的腰,透着劲,也透着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东西。
赵晓霓说不出那是什么,她只觉得这年轻人一定是个很淳朴,很刚直的人,直而硬,宁折不屈。
这种人难得,这种人少见。
跟他在一起,似乎有安全感。
可不,他混身透着力,那力似乎能撑住一座倒下来的山!
他淳朴,淳朴的人必然老实可靠,绝然不同于那奸、滑、阴、诈之辈。
自己要有他这么个人做个伴儿该多好!
想着想着脸上不由一热。
这是为什么,自己连认识都不认识人家。
要让他知道,一定会不齿自己这种想法,他正是这么个人么?
赵晓霓正打量着,正想着,山坡下那条小路上又出现了人,那是两个手提革囊的黄衣人。
两个黄衣人的年纪都在四十以上,一脸的蛮悍凶残色!
赵晓霓很会相人,她一看就知道这两个黄衣人不是善类。
那两个黄衣人转眼走近,一眼瞥见山坡下坐着的年轻人,脚下不由快了一快,两张脸上一起掠过一丝错愕神色,旋即他两个人又往前走去,越过了年轻人的坐处,在两三丈外停下来也靠着山坡坐了下去!
赵晓霓心中不禁暗暗诧异,这是干什么,都在这儿歇脚,难道这儿有宝不成?
看情形,先来这人像是等那两个黄衣人,黄衣人也是冲先到这人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