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休想拿我胁迫朝廷,我堂堂托土封疆大员,岂容贼辱,我会自绝殉国。”
李德威道:“督帅!你的安危关系朝廷至人,您要是有什么失闪,那如同是折了擎天柱一根。”
杨宗伦笑笑说道:“德威,你把我捧的太高了。”
李德威正色道:“这是实情。”
杨宗伦笑道:“好好,依你!行了么?”
李德威道:“我本想护送您上京,可是眼下这西五省…”
杨宗伦忙正色道:“不可,目前这西五省少不了你,比起这西五省半壁江山跟千万百姓,我的安危是微不足道的,你要是为我一个人而置西五省大局于不顾,那是你的罪过,也是我的罪过啊!”杨敏慧突然道:“我留此也帮不了李大哥多大忙,不如让我…”
杨宗伦一拂袖道:“胡闹!你们俩都不同于一般人,难道连大小轻重也分不出来么?我所以离开四五省上京是不得已,我绝不能再让你们俩轻易离开西五省,你们俩要不想加罪于我,要不想损我半生令名就乖乖地呆在长安,现有四名‘锦衣卫’,再加上穷家帮,沿途护卫,这还不够安全么…”
一阵步履声由远而近。
杨宗伦话锋微顿,接着道:“想是陕西都指挥使到了,记住,你们俩都给我乖乖呆在这儿,别乱出主意。”
步履声及门而止,外头随即响起李化义话声:“禀督帅,指挥使到,现在签押房候话。”
杨宗伦道:“说我有请!”李化义应声而去。
李德威站起来道:“督帅,我到穷家帮长安分堂一趟。”
杨宗伦道:“别忙,你见见他再走。”
李德威道:“我想暂时不必见他,有姑娘见他也就够了。”
杨宗伦略一沉吟,点头道:“那也好,你去吧,早去早回。”
李德威答应声中欠身一礼,行了出去。
李德威又到了“长安”分堂,只有曲九阳、弓必显、云霄在。
曲九阳一见他面,便道:“少侠,一寿他们在您走了之后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七格格那方面还没有消息!”
李德威微一摇头道:“我不是来听消息的,我来给各位送个信儿,杨督帅要在明天一早启程返京…”
曲九阳、弓必显、云霄三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齐声说道:“您怎么说?”
李德威道:“杨督帅要在明天一早启程返京。”
曲九阳三个一下跳了起来,道:“杨督帅要在明天一早启程返京,这…为什么?”
云霄道:“开玩笑,杨督帅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擞下西五省军务回京里去?”
李德威遂将曹化淳奉密旨召杨宗伦回京的事告诉了三人。
弓必显性情刚烈,一听就叫了起来:“朝廷这是什么意思,拿大局开玩笑?杨督帅一走,不就等于拿西五省拱手让人么?只有京城要紧,这西五省跟百姓就不要紧么?少侠,您掌‘银牌令’,无论如何得阻止杨督帅…”
李德威微一摇头道:“此令是皇家所赐,密旨是圣上所颁,我如何能教杨督帅抗旨!再说他赤胆忠心也不会听我的。”
曲九阳为人较为冷静,缓缓说道:“少侠,换别人来还好,曹化淳来益发使人动疑,您该记得当年南京连下十二道金牌召回武穆爷事么。”
弓必显大叫道:“他们要是敢坑害杨督帅,我姓弓的头一个要反上京城。”
曲九阳两眼一睁,沉声道:“弓二弟,‘银牌令’在此,你这叫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