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大功告成,婵娟无恙,我跟姐姐这里贺喜了。”
李德威道:“小妹别开玩笑了,七格格虽然安然无恙地到了督帅府,我可不敢居功,先见见这位姑娘,咱们进去再说吧!”
杨敏慧转望沈玉霞.道:“我正要请教,这位是…”
沈玉霞道:“想必是帅府千金杨姑娘当面。”
杨敏慧道:“不敢,正是杨敏慧。”
沈玉霞转望祖天香一眼道:“那么这位就该是祖姑娘了。”
祖天香道:“正是祖天香。”
沈玉霞道:“二位姑娘请恕我抱着七格格,不能见礼,我姓沈,名五霞,原是‘白莲教’中人。”
祖天香突然说道:“可是那位天香冰美人?”
沈玉霞道:“不敢,一身罪孽个人,还望二位姑娘见容。”
祖天香道:“沈姑娘果然不愧天香冰美人之称,天香国色,风华绝代,让我姐妹有自惭形秽之感。”
沈玉霞羞惭地道:“祖姑娘这话好令沈玉霞汗颜,蒲柳之姿,满身罪孽,怎么敢跟兰心蕙质、冰清玉洁的两位姑娘相比?”
杨敏慧讶异地看了李德威一眼,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李德威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正感难以启齿。
沈玉霞那里开了口:“还是让我自己来说吧!”
她把刚才告诉李德威的,从头到尾又对杨、祖两位姑娘说了静静听毕,杨敏慧、祖天香这两位绝代红粉齐为之动容,心里虽然不免有点那个,但远不及那敬佩成份来得多。
杨敏慧忙接过于七格格,祖天香伸手拉着沈玉霞就往书房里让。
这份真诚、热情,这份看重,马上又赚得沈玉霞两行悲喜热泪,她又一次地望着李德威道:“李大侠,您说得对,好人是永远不寂寞的。”
杨敏慧道:“沈大姐只管在督帅府住下,我跟天香姐也正希望有个伴儿,沈大姐可以安心住在这儿,白莲教的徒众就算知道也拿沈大姐无可奈何,今后这儿就等于是沈大姐的家。”
沈玉霞两行热泪直流,她哭了,哭着说道:“姑娘,我怎么敢当,这叫我怎么敢当!”
一个从罪恶深渊中挣扎出来的人,他最大的安慰莫过于能获得世人的谅解,能得到世人的温情。
沈玉霞现在的感受就是这样。
杨、祖两位姑娘给予她的谅解与温情,是那么真挚、那么深切,假如沈玉霞是戴着一张面具,别有用心而来,她应该惭愧,也应该悔悟。
进了书房,杨敏慧把七格格安置在张舒适的靠椅上,然后解开了她受制的穴道!
七格格那憔悴的娇靥上马上浮起-片惊容,猛然睁开了眼,她马上又怔住了。
杨敏慧、祖天香不约而同地柔声叫了她一句:“七格格!”
七格格开了口,惊诧欲绝:“我…我怎么会在这儿?这儿是…?”
杨敏慧道:“这儿是大明朝的长安督帅府,也是我的家!”
七格格脸色一变,尖叫了一声:“长安督帅府…”一挺腰就要往起站。
杨敏慧伸手按在她香肩上,轻柔地道:“七格格请坐,现在咱们之间是友非敌。”
七格格道:“我…我怎么会到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