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一腔的酒意。如今脸色发了白,两跟瞪得圆圆大大的,一脸的不安。长着-张麻脸的那-个瞅了他一眼.笑笑说道:“马老二,要要我教你个趋吉避凶的法儿呀?”那麻子心不在焉地道:“你有什么法子,你又不是茅山老道?”那马脸汉子道:
“我虽然不是茅山老道,可是我懂这邪门玩意儿.只要你把里头的那个让给我,我马上教你。”
那麻子一怔.旋即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什么狗索命,敢情你是惦记着里头那娘们儿,他娘的,你真行,唬得我一愣一愣的呀!他娘的!”
另外几个都笑了,拉着他坐下来。
正笑着。面对门儿那个矮个儿目光忽然往外一凝:“看.那是谁?”
麻子抬手就给他-拳:“矮子,你他娘的也来了。”
那矮子望着门道:“真的,有个人走过来了,不信你们看。”
几个人转眼往外一看,的确,一点也不假,远处走来个人,个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走得挺慢。
麻子忙道:“自己人。”矮子道:“怎么知道是自己人?"麻子道:“你他娘的两眼跑你老婆裤档里去了?投看见他穿的那身衣裳么?”那人穿的一身衣裳黄黄的,颜色跟他们差不乡。
马脸道:“你这才叫有奶便是娘呢,世上穿黄衣的多了.都是咱们的人么?”
麻子道:“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好啊!”马脸道:“你说怎么个打赌法?”
麻子道;“要不是咱们的人,里头那个我就让给你,要是呢?”
那容易,”马脸道:“他是咱们的人,今儿晚上我就站在炕边,侍候你-夜。”
“去你娘的,”麻子-巴掌挥了过去:“你想白看呀。”
哄然一声,几个人大笑。
那个人,看似走得很慢,可是不知何时他已然走近了,而且到了门口。
他穿的不是一件黄衣,是件白衣,因为衣裳上满了黄尘,所以远看像是一件黄色的。
这个人满身的风尘,连脸上都是,可是掩不住他那俊逸的人品,也掩不着他眉宇间那股子冷肃煞气。
他背着手,脸上没一点表情,两眼直望着那六个黄衣汉子。
麻子低低说了一声:“真邪门儿,怎么没瞧见他就到了。”
马脸突然给了麻子一巴掌,道:“马老二,今儿晚上里头那个归我了,哈,今儿晚上我得好好儿乐一乐,真是美家忍受哭美——美死了!”
白衣客-步跨进来,突然冷冷来了这么一句:“酒好喝么;肉好吃么?”
六个人一怔,麻子心里正恼着,霍地站了起来:“什么意思,好吃好喝怎么样,不好吃不好喝怎么样?”
白衣客冷然喝说道:“你们可知道有多少人无家可归,有多少人挨饿么,你们看见那遍野的灾民,可听见那震天的哭声?”
六人腔上变了色,麻子一巴掌拍在桌子,震得杯盘乱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衣客森冷说道:“你们该死。”
另五个一下都站了起来。
麻于大叫一声:“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