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可是这时候她却怕看罗汉的伤口,也心疼得厉害。
害怕归害怕,心疼归心疼,她只有含悲忍疼急忙为罗汉止血,包扎伤口。
罗汉紫金刀横胸,两眼赤红望着跟前这些强敌。
“菊花岛”人,连海皇在内,都被罗汉这种煞威,这种气势震住了,没一个人敢动。
也就因为这,赵硗霓得以能顺利地为罗汉包好了伤口。
想想那份疼,再想想罗汉突然之间少了一条胳膊.赵晓霓再也忍不住两眼热泪,颤声叫了一声:“罗汉…”
罗汉稳得像座山:“阿霓,我还有一条胳膊,记住我一句话,我绝不容任何人碰你一指头。”
赵晓霓哭了,低下头香肩不住耸动。
罗汉猛吸一口气迈前一步,道:“姓海的,你们是打算拼到最后一人,还是现在交出杨、祖二位姑娘?”
海皇脸色铁青,眉腾凶煞,突然一声沉喝:“朕不信‘菊花岛’的精锐拼不过你一个,杀。”
杀声中“菊花岛”的人,自大将军以下全扑了上来。
罗汉仰天长啸,紫金刀刀芒连闪了几闪。
“菊花岛”的五个人,包括一位大将军,一个先锋,一个连一个地倒了下去。
罗汉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海皇发疯似的又一声厉喝:“杀、剁、剁了他。”
“菊花岛”众高手又一次围攻,一阵血雨狂飞,又给“菊花岛”添了四具尸体。
地上到处是尸体,到处是血,罗汉的身上也有血,连赵晓霓那雪白的衣衫上也溅了不少。
罗汉的脸色更见苍白,但是他仍站得很稳,很挺,仗刀挺立,像一尊推不倒的石像。
罗汉的刀法略逊于李德威的剑术,可是他的煞气远比李德威为重。
海皇没再说话,没再动,神色怕人,直愣愣地望着罗汉。
那位“满洲”九王爷跟他那些卫士,惊魂未定,个个瞪着眼,张着嘴,都成了泥塑木雕的人。
他们没见过这样的搏斗,这样的砍杀,也没见过这么一个比钢铁还硬的人。
罗汉的武功在这儿不见得是顶尖儿的,可是他的煞气,他的胆量,他的勇猛跟前却没一个比得过他。
突然,海皇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一摆手,道:“给他!”这声音不大,简直轻微得像蚊子哼。
可是在这隐隐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两个“菊花岛”人转身往“天王寺”走。
那位“满洲”九王爷上前了一步:“皇爷…”
海皇无力地摇头,道:“他的武功不如我,可是我没有像他那么重的煞气,现在我不能跟他搏斗,你们谁有自信能胜过他,尽可以拦他。”
那位“满洲”九王爷没再往前走,也没再说话。
两个“菊花岛”人从“天王寺”中走出,前面那个架着杨敏慧,后面那个架着祖天香。
她两个都像睡着了似的,显然是被人制了穴道。
来到近前,海皇遥遥出指点了两点,杨敏慧跟祖天香双双一震而醒,两个人方睁眼讶然四顾,赵晓霓那里说了话:“两位姑娘请过来吧,我们俩是来接二位的。”
地上的尸体己够说明了一切,也是最好的证明。
杨敏慧拉着祖天香看见了,走向罗汉跟赵晓霓,走近,杨敏慧见罗汉手里那把紫芒闪动的宝刀,一怔道:“二位莫非是罗汉跟赵姑娘?”
赵晓霓点了点头道:“有什么话咱们离开这儿之后再说吧。”
罗汉紫金刀一摆,道:“二位先请,我来断后。”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杨敏慧没说话,立即拉着祖天香往外走去。
她两个前头走,赵晓霓陪着罗汉断后“菊花岛”的人跟那些“满洲”客都成了泥塑木雕的人儿,没一个动一动。
很快地,一行四人离开了“天王寺”“天王寺”坐落方向一片漆黑,连火把的光亮也看不见了。
罗汉道:“阿霓,还没脱离险境,这儿不能停留。”
身躯一晃,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
赵晓霓、杨敏慧、祖天香三个人大惊失色!一起伸手去扶罗汉!
杨敏慧道:“赵姑娘,罗汉他…”
赵晓霓忧形于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道:“我就知道他是强撑的…”
她把罗汉断臂奋战的经过说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