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呢?”
说着一个纵步,劈面便是一刀又大笑道:“这是你这癞蛤蟆逼出来的,可不怪我。”
赖人龙连忙举棍相迎,只因心头怒火大起,恨不能一棍将周再兴打死,那条三节棍,上下翻飞,只使得呼呼风响,将再兴裹了个风雨不透,中凤翠娘初见再兴一逗那赖人龙,都笑得格格的,这时一见赖人龙那条三节棍,招数也非常精奇,又不由全替他担心,猛听再兴大叫一声道:“好厉害的癞蛤蟆,这条棍我真有些招架不了咧。”
赖人龙越发得劲,大喝一声道:“你既知道厉害,只叫上一声赖老太爷饶命,我便放你逃生,另选能手上来,要不然那却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正在叫着,忽又听周再兴大笑道:“这可是你定出来的规矩,你且瞧我这一手。”
说着,只听得呛啷一声,那三节棍上铁环立被削断,赖人龙右手拿着两节,左手拿着一节,不由一怔。周再兴趁势又是一刀分心刺来,赖人龙双手忙用断棒一架,却不料再兴那一刀竟是虚招,刀花一晃,即便收回,足下猛一踏步已到了他的左侧,接着飞起一腿,正踢在他左胯骨上,立刻倒下去,周再兴更不容他辗转,一脚踏向脊背上,横刀大笑道:“我是谨遵台命,该叫什么,你自己说吧。”
赖人龙这才知道周再兴竟是存心在戏弄他,当着两边人众,脸上未免挂不住,生死虽然间不容发,却不容输口,伏在地下不由大叫道:“好小子,你有种不妨宰了我。”
周再兴却笑道:“我要宰你这癞蛤蟆做什么?只照你定的规矩叫声小太爷饶命,我自放你回去,否则也是你方才的话,便莫怪我心狠手辣咧。”
一言未毕只听西边松棚之中大吼一声道:“好小子!胜败乃是常事,敢这等放肆,且看这个。”说着把手一扬,只见一点寒星直奔周再兴咽喉打去,接着窜出一个六十上下的矮老头儿,提着一柄金背大砍刀哈哈大笑道:“无知小子,还不与我躺下。”
周再兴一见打来的是一件钉形暗器,惟恐有毒,不敢用手来接,手中缅刀一起,连忙迎了上去,只听得铮的一响,两下迎个正着,那钉尖着刀向里一缩,忽然发出一溜火光,接着一阵辛辣之味,直冲口鼻,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倏觉头晕眼花,竟支持不住摇摇欲倒,心知已中毒烟,不由说声不好,但他向来临事不乱,而且决不吃亏,虽然上了来人的恶当,却把这一口气全出在脚底下的赖人龙身上,忙将全身潜力运在那只脚上,向下一沉,这原是情急拼命,那一下外面并看不出什么来,潜力却何止四五百斤,只踹得赖人龙脊骨立断,心肝俱裂,立刻大叫一声,七窍喷红死了过去,他也倒了下来,羹尧在旁,连忙抢前一步挟了回来,但口触余氛也不禁一阵恶心,再看周再兴人已昏晕过去,却仍牢牢的捏着那口缅刀,正在着急,中凤忙向中雁道:“大哥,这喜儿是你妹夫不可一日或离的小厮,你对各种下流暗器均有祛毒解救之法,还不赶快设法救他一救。”
中雁笑道:“无妨,他们秦岭一派毒烟毒药,虽然形式各异,方子却只有一两个,今晚我已料到必有这一着,所以早把解药备好,待我前来解救便了。”
正说着,那矮老头也纵向当场,一看赖人龙七窍流血,背上陷下去一大块,血迹已从衣服当中沁出,眼见人已无救,不由大怒厉吼一声道:“老五,我想不到这一火龙攒心钉,倒送了你的性命,你且等着,我少不得要宰上几个替你报仇。”
说着横刀大喝道:“云霄老儿和来的众小子休慌,一家死上一个人打什么紧,还不赶快派人过来,再迟老子便要排头杀过去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