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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疗伤(2/10)

那鲍玉正在前金星直冒,忽又觉得没没脸被人压着,心中还打算挣扎,急切之间却气来,只有两手舞,孙三惟恐被他逃去,一手捉牢他一手,下压得更,鲍玉一时情急,猛一张,一下正咬在她那上,只痛得孙三大嚷怪叫。幸得二婢赶到,相助捆好,孙三一摸上已是绽,一摸一手血,不由怒极,顺手又揍了他两个嘴,提将起来,向那墙角之下一扔,恨恨一声:“你这死砍了的贼王八,竟敢下咬人,俺先叫你好受。”

正说着,只见天雄浑短衣束扎,手提缅刀已经窜上房,抱拳一拱:“某久闻足下乃少林门下俗家有数能手,为何也与秦岭群贼为伍,至那李云鹏是他来找事,并非我某寻他,而且我中他毒药弩箭在先,那一掌实不得而已,足下真以此见责,那某只有领教,只是足下此举却未免太对不过铁樵大师了。”

接着又从院墙上向第一一看,只见一个中年汉,正在秉烛观书,似有所待,忙又回到第一房上,两人一商量,依鲍玉便打算用迷魂弹将中凤和小香迷过去,再为动手叫阵,却被毕五拦着用手一比:“看这情形,人家决定早有布置,千万妄动不得,且看动静再说。”

费虎这时心下大定,又低声笑:“何必等他来,你让我先去把那巡风的一个爬下来不好吗?”

毕五连忙闪避过,但其手中兵刃已折,费虎那条鞭,又似银龙也似的缠了过来,唰、唰、唰,一连几下,只缠得他手忙脚,不由厉吼一声,

那枚棋便迎面飞来,鲍玉伏在檐上,正在神迷情之际,却不料忽有此着,匆忙一侧脑袋,那两枚棋,一枚已将左打瞎,另一枚,也打在额角上,只疼得他伏不住,叫了一声啊呀,直下房来。那孙三也早得消息,和二婢在厢房中等着拿人,偏她此刻正在用溺盆小解,一见贼人从房上下来,慌得连拿兵也来不及,一手提着小衣,一手拿着那只溺盆便扔了来。一下正砸在鲍玉上,破血之外,还闹了一个醍醐,淋了一一脸腾腾的溺,这一来连受重创已是受不住。那孙三更来得利,溺盆扔,人也窜了来,她一声吆喝之后,更不好歹,便向鲍玉项上一骑,那个老老实实向人家上一坐,一面大叫:“侍琴剑,还不快拿绳来捆人,俺已拿住一个贼人咧。”

毕五一摇也悄声:“姓鱼的丫我认得,决不是这两个。”

接着又:“不过既遇上这场面,就明知不行,也非得拼一下不可,您要这么一说,那我可不敢再说什么咧。”

那另外同来一贼,正是秦岭群贼派在十四王府卧底的粉面三郎鲍玉,此刻却正在吃着说不的大亏,原来,他二人方从东边民房上窜来,却好周再兴在房上折而向北,发现远在费虎之先,他那个圈绕得又小,一见有了两个夜行人远远赶来,不等人到,便先赶回,告诉天雄,并向羹尧中凤禀明,大家一商量,决计不动声,静待贼人前来再行动手,除命周再兴仍守正屋上房而外,并将二罗调往店外东边民房埋伏以断二人归路。那鲍玉和毕五两人一到店外,便见东跨院灯火未熄,再窜向前向下一看,北屋东向,窗大开着,内面靠大炕上布帷已下,窗前一张小桌上却烧着一枝绛烛,一个红妆少妇,和一个青衣少女,正在对弈。两人虽对中凤早已闻名,但均未见过,对小香更不知是谁,只觉得两人全生得非常艳丽,一时少见,毕五虽也好,但他究少林门下,只看了一,那鲍玉却是一个自命风贼,平日只见了平整脸的妇女尚且如同苍蝇见血一般,何况这两位全是绝艳佳人,不由看得呆了,几乎忘了自己是什么来的,毕五连忙一打手势推了他一把低声:“我已打听明白,那年小,确实住在这东跨院里,这两个当中必有一个是那姓云的丫,那一个却不知是谁,还须小心才是。”

费虎笑嘻嘻:“爷那一付脸向来和门神一样,我可不敢说,要说还得您说去。”

说着二人结束停当,一同向天雄说明,便从东跨院上了房,只见月朦胧,全城都已静悄悄的,只从远,不时送来一二声更鼓击析之声,其余万籁俱寂,二人四面一张便分向东西两边民房上搜巡过去,相约再一南一北绕回来,那费虎一路向东,直穿过去十余家民房,一看并无异状,下面已被一条胡同隔断,便又纵过街去折而向南,又穿过十余家民房。正待折回,忽见东南角上,似有两条黑影一前一后,飞纵而来,心料如系敌人必奔三元栈无疑,连忙一挫,就房上背一路窜回,才到街南,那两条黑影已到那东边胡同。费虎心恐贼人惊觉,转不敢纵过街去,忙从房上下,穿过了大街,窜向房檐,再攀上去向东一看,那两条黑影已经踪影不见。不由说声不好,忙又一挫形,窜向屋脊,向东边跨院一看,那第一房上,已经站定了两个黑衣人正在打着手势,一会儿便全伏下去。再向西边看时,却不见周再兴在何,心中一急,忙就房上掩着翻到第四房上,等伏好,再向东跨院看时,那来的二贼一个面朝北立在房脊后面似在把风,另一个却伏在跨院第一檐上,看着第二东间,那东跨院一二两灯火仍是通明,心中方才打算要嚷有贼,猛觉后有人一把掐牢脖,低喝:“别嚷,这两个笨贼一个也跑不了。”

说着抢过一,一下直向他中捣了下去,只捣得他门牙全落,大叫一声痛得昏死过去。这里中凤和小香两人也放下棋局,各自提着兵刃在手,分别守着门窗,以防贼人来,那房上的毕五,和天雄厮拼之下,时间一长,略一失神,两刀相,只听得呛啷一声,毕五那刀立被削断,只得败了下去。

周再兴一听来人竟是少林门下的嵩山毕五,忙向费虎:“小鬼,你可得当心,这人真是一个能手,却非秦岭诸人可比咧。”

那房脊下面把风的一个贼人方将一长,只听前面院落里冷笑一声:“朋友,你的伙计已经落网,是识相的,赶快扔了家伙有话总好商量,否则我姓的便要请你下来咧。”

周再兴又:“你先别问这个,我们只将这边堵好,别让他打这里跑了便行。”

周再兴笑:“小鬼,别害怕,全有我咧。”

费虎一听那声音是周再兴,连忙也低声:“周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没看见?”

说着轻拈两枚棋在手,一声笑,那神态像真在着棋下,但倏然秀眉一耸把手一抬,脸微沉:“大胆贼,竟敢来此窥探,还不与我了下来。”

周再兴附耳:“爷已经知,连二也知咧,现在二位罗爷已经绕上房,在东边埋伏着,你等着看不好吗?”

说着唰的一刀当便砍,天雄虽知他已被少林逐门墙,但生平最恨为人忘本,不由气向上冲,连忙举刀相迎,两人在房上便大砍大杀起来,如论刀法功力,天雄原逊一筹,但因他手中那缅刀光华异样,毕五不敢接,又因在太湖曾得九里山彭天真传,所以两下打了个平手。

周再兴不由笑了一笑:“你打算在二爷面前乘此立功是不是,这可不只是嚷的事,还得手底下有两下才行,早前松棚大斗那一场我听说你竟曾向我们二爷叫阵,大概你在那贼窝里,已经偷学了什么咧,你既有这胆量,可别瞒我,先把你那玩艺告诉我好吗?”

周再兴知他必有所恃,但不便再追问得,忙也:“你这话很对,我也是这等看法,既如此说,我们不妨禀明爷,在这左右房上看看有无动静。”

毕五不由大怒:“你别言巧语,以为我怕了那老和尚,老实告诉你,老如今已不属少林一派,你便将那老和尚找来也是枉然,今夜之事,老是杀一个够本,宰两个便是利钱,你接招便了。”

那房上的贼人抡刀在手也哈哈大笑:“我是谁,原来是你小鹞天雄,对不起,我嵩山毕五爷找的就是你,这倒好,在这店里的事,咱们还是在这店里了,你前年那一劈空掌如今也该加利还帐咧。”

鲍玉这才惊觉,忙也低声:“那不要就是鱼翠娘吧,也许她们已经搞到一咧。”

,但真人决不相,要依我说,我们最好别睡,先在这近房上看看,要论动手,真功夫我是差得远,可是张见贼人嚷上两声让大家起来拿他不也好吗?”

说着,自己隐屋脊之后,却令鲍玉伏向屋檐,细看二女行止,那鲍玉因贪看二女姿,伏定以后,两只贼简直目不转睛注视着,半晌之后,那中凤和小香二人,在窗里早已看得清楚,尤其是中凤心中已经怒极,但仍笑向小香:“这两个贼太可恶了,我真非死他不可。”

正打算仍向东边民房逃走,二罗已在屋角用兵刃拦着,慌得他只有穿向西边第四正房,却不料落脚未定,忽然窜起一个半大孩,抖手便是一条鞭,劈面打下大喝:“你这厮待向哪里走,小爷爷已经等得不耐烦咧。”

费虎:“那还不动手,他们在等什么?”

费虎不由红着脸:“我哪里会什么,那一天是因为在贼窝里混惯了,不知天地厚,才敢向二爷胡说,如今算是已经大大的见过世面,还敢那么着吗?”

周再兴正摇着,猛听那边跨院房上伏着的贼人大叫一声,接着咕咚一响,直了下去,随即又听见哗啦一响,孙三大叫:“俺把你这死砍了贼,竟敢到这里来活儿,那是不要脑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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