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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截发留简(2/10)

云闻言,连忙拜倒在地:“弟明白了,此番回去,必有一番人心,会让师叔和各位尊长知。”

那孩抡剑便砍:“小爷爷是不吃,你少来这一,要我饶你不难,只从这里,给我爬到船上去,否则便须留下记号才行。”

苏仲元又笑:“既如此说,可速回船,那以后祸福生死,便全在你自己了。”

翠娘看了二人一又笑:“那倒不必,果真奉上差遣,不存敌意,我们这里倒也决无为难之意,不过如果甘心去鞑虏鹰犬那便难说了。”

说着又向苏仲元:“你老人家慢走一步,待俺穿好衣服再为叩便了。”

云匆匆穿好衣服,连忙过去,恭恭敬敬拜了几拜,一面:“俺如今已知过了,你老人家还提这个什么?”

云一听音正是白天那男孩,忙又:“小朋友,俺已认输了,你却不必再为难咧。”

云不由长叹一声:“俺这一次已经栽到家,便丢人也说不得咧。”

说犹未完,那寒光又掠面而过,接着一个童稚音笑:“你这大狗熊白天的威风到哪里去了?如今我们再斗上一场不好吗?”

左天彪连忙摇手悄声:“程老爷且慢说话,如今还宜火速回船为是。”

说着又一摆手:“你们还不快些给他松绑,让他和这两个老杀胚一同回去,我老人家还须有事,却不耐烦再和这厮纠缠不清咧。”

七姑忙又喝:“你既明白,还不快回船,等天亮再开船回去,这里却非你久呆的地方咧。”

云如在平日,早已动手,但在此时却敢怒而不敢言,只得又忍着气:“你便是俺的师叔,俺已服输便算咧,你这样一来不使得俺太为难吗?”

“姨娘你为什么来这好半会老不回去,父亲正在等你换药咧。”

再细看时,却正是那鱼翠娘,人已到了面前,程云那心中更有说不的滋味,但人家已经面招呼,说不上不答话,只有老着脸,先作了一个揖,然后笑:“鱼师叔,你老人家可别再说这话,俺已知罪咧,不过此次…”

得,俺决不糊,不过这两位老朋友却委实由俺迫而来,你两位用不着割俺耳鼻,不妨将这颗脑袋也砍了,俺全乐意,只对人家这两位,还望从宽发落。”

郭连方擎刀在手又喝:“你这厮休得充汉,耍嘴,如今我们老庄主已经下令动手,我包你痛快就是咧。”

云不由无明火起,再也忍不住,卓然而立,厉声:“俺便再有不是之,你们也戏得够咧,如果打算将俺宰了,那俺是死而无怨,便请动手,可别再凌辱于俺,现在俺已认命,也不打算再回去咧。”

云一听来了救星,不好歹忙:“大嫂快来,这孩真顽得不得了,简直无可理喻咧!”

那妇人和孩不由全是一怔,正待发话,猛听林中:“来的是十四王府的程师爷吗?既承远过访,为什么不早对人说明咧?这样一来,岂不令我有失迎迓。”

接着又沉着脸:“我这太湖之中,本决不容外人窥探,无论你这厮用心如何,只擅禁地一步便是非死不可,今天所以放你们回去,一则念你确实和这老叫化有渊源,二则也因你稍有胆识,方才说的话虽非由衷之言,果能如此,也还不枉你那恩师一番造就,所以才为你破例一次,此番回去,你那一切作为,我们全知,真要言不顾行,你这颗脑袋少不得有人来取,却别自以为倚辩便可君欺之以方,那你便藏到玄烨老鞑酋内苑也不会让你跑掉的。”

猛听那孩又啐了他一:“呸!谁和你这大狗熊论朋友,小爷爷是那位苏老太爷的师侄,要论辈份,你早该磕咧。”

说着猛一伸手,提着他的发,拎将起来,大喝:“既想痛快,还不跪好,老爷宰完了你,还得回去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大觉咧。”

接着又向程:“这是哄孩的事,好在现在没人看见,你便爬上两步,约略见个意思,也便行咧,要不然这孩可不饶人我也没法。”

云忙又惶恐:“这个弟,不过俺此心惟天可表,还望转陈各位尊长以观后效,便知俺决非言不由衷了。”

那孩闻言扮了一个鬼脸径去,翠娘又指着那妇人:“这是我的姨娘丁七姑,老实告诉你,那天我父亲中了火枪,便是由我两个从那师之中救了来,也就是那鞑虏心目中的主犯,你明白吗?”

接着又向那孩:“你这孩也真淘气,白天里还没闹够吗?为什么夜里又来打这落狗,如再不回去,那我便只有告诉你师父,以后便不许再来咧。”

说罢一摸他项上骨,便是一刀划下,程云只觉得刀划一凉,却不觉痛,正在奇怪,耳听那彭天又大笑:“这小还有二分骨,既如此说,且饶他一命,索连这两个老杀胚也放他们回去吧。”

那郭连方忙又喝:“你这厮这是何苦,一定非掉脑袋不可?须知这玩艺却非耳鼻可比,只一砍下来便完咧。”

云连忙摇:“你不必如此说,这两位老前辈全是正人君,决无说了不算之理,更决不会因为俺说这些话便又生枝节,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放了俺们咧。”说着,一同了那山神庙,一路仍向湖边而来,谁知走了一程,才到湖边,便见一团黑影挟着一寒光扑面而来,看那下,决不像个大人,但那轻之术,却功夫极,才到面前,便觉一劲风冲面,好像潜力甚大,但又未觉受伤,只一掠即过,程云已成惊弓之乌,忙将在路旁站定,一面:“俺三人虽然不合来此窥探,但已蒙二位老前辈问明放行,朋友却不必再行相戏了。”

云却哈哈大笑:“你以为俺对这颗脑袋还有所吝惜吗?须知这两位全是俺得来的,俺便掉脑袋自己也心安理得,如果让人家跟着受累却非大丈夫所为,要砍便砍,却须给俺一个痛快,俺岂不知这颗脑袋一砍下来就完,还用你劝吗?”

一声说罢,早从林中走一个妇人来笑:“你是谁,怎么更半夜的,竟和一个孩在这里闹了起来。”

说着,竟提着一宝剑,当面而立,一瞪小:“我也知彭老庄主已经饶了你,可是桥归桥,路归路,他老人家饶你我不饶你,老实说,我此刻便将你宰了,他老人家,至多也不过说上两句,决不会因此便大加责罚,现在该怎么办,你自己估量着吧。”

那妇人走近一步看了他一,脸一沉,冷笑:“我是谁,原来又是你,你这大的人,为什么老赶着人家孩胡闹,难又是这孩欺侮了你不成。”

说着又向那孩:“你说实话,又是怎么着来?”那孩一噘小嘴:“大婶儿,你难忘记了白天那一场吗?他既那么发横,我如何能善善的放他回去?老实说,我是找场来了,非着他从这里爬回船去不可,否则我便要给他留下记号来。”

说着,只见一个少女穿着一绿衣裙,俏生生的从林中走了来,一面向那少妇

彭天又一拍案:“那也好,我便成全你这义气便了。”

云闻言,虽觉孩人过甚,但已知厉害哪敢动手,只得又央告:“小师叔,那你也算是俺的长辈,只求抬贵手放俺过去也就是咧。”

说罢,把手一挥又向苏仲元:“如今是他自己愿意,却非我不看你这份情咧。”

云闻言,只气得两发直半晌说不话来,那孩却拍着手大笑:“你这大狗熊听清了,这可是人家大婶婶的意思,哪怕你只爬上两步略见个意思也便算咧。”

那两位老捕也千恩万谢,一再声言,以后决不再来。苏仲元却哈哈大笑:“你两个确实是奉上差遣,不由己,我也知,以后只知厉害就行了。”

说着也自拄着竹杖而去,那郭连方等苏仲元走后,又笑:“程老爷,你是一位大名士,又是王府上宾,方才这一场可不能怨我,现在庄主爷既然将你放了,我也走咧。”

接着又向程云笑:“你既然为了那鱼老将军父女而来,难也不想见上一面,就此回去吗?”

那孩却一定不依不饶,非他爬上船去不可,猛听那前面树林之中:“旭儿你这孩又在和谁淘气?这脾气如果不改,那我便非告诉你师父不可了。”

说着唱了一个无礼诺,也率众人退了去,程云等众人走后,方又长长的舒了一气摇:“好厉害,果真名不虚传,俺如今算是尝着滋味了,只累二位这大年纪跟着受惊,却未免于心不安咧。”

翠娘不等说完,便:“只要你知师门渊源便不是外人,此外全不必说得,须知事有一定,决非以争得的,老实说,今日之事,如非苏老前辈一力主持其间,那不但你难回去,便这两位老捕也未必如此自在了。”

云一看,不由倒了一冷气,原来那来的,正是白天所见那妇人,忙:“大嫂,这可不是俺一定和孩闹着玩,实在他太不像话,你不信,只请问一问他自己便知咧。”

两位老捕,也齐声:“只要女侠肯放我们回去,此后不但决不敢再踏这太湖一步,便连家小也当远迁,以免官中人迫。”

云慌忙率了两位老捕告辞,绕过山峰之后,果见那船泊在湖边,才一上船,那艄公便迎着:“三位赴宴,怎么才回来,小

那妇人笑了一笑:“原来为了这个,那也不能全怪你。”

说罢起径去,那郭连方,忙和左右各壮丁给他松了绑,连两位老捕也解了缚,一面笑:“你三个的来船现在山侧老柳树之下,从你这厮吃粪之时起,直到现在,这些面事,船上全不知,你三个只把话对好,不漏去,也许不至丢人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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