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燕飞目光一凝，正说：“王爷，当不当皇上的是您，对王位，您固然有权取舍，可是您也要远想一想，除了您之外，其他的几位阿哥等于都在和坤跟福康安的掌心之中，要是您一旦被废，继承王位的就是这几位阿哥中的一位，无论是谁，福康安虽死还有一个和坤在，对国家是福是祸您自去思忖吧！”

凌燕飞泪如泉涌，摇说：“我什么都不说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龙飞：“凌少爷，您千万别这么想…”

嘉亲王脸变了一变，；“那么我这么

果然是龙刚，他满是血，都红了，他神情一震，生生收住扑势，掌中剑垂了下去，直着：“是您，凌少爷，我们八个幸不辱命，把人保住了。”

凌燕飞下了泪，也抬手拦住了龙天、龙飞，颤声说：“大哥、六哥、七哥为我而死，难说我连跪都不该跪么？”

天虽然已经亮了，内城里仍是一片寂静，两个人没走大门，由空中落，而且是直落那藏人的地窖外。

龙刚哑声说：“我没事，凌少爷，他们带着火…”

了二堂屋里，大伙儿都在，龙云、龙忠、龙义都躺在地上铺的红毡上，满是血没见伤痕，但三人都是一片焦黑，衣裳破了，都见了，龙天跟龙飞单膝跪在一边低着。凌燕飞心疼如割，当即就跪了下去。

一声暴喝传了过来：“杀不尽的兔崽，又来了，好嘛。”

安贝勒：“兄弟，现在的情形跟刚才不一样了。”

大伙儿都叫燕飞，龙天、龙飞抬一看，过来就搀：“凌少爷，您这不是折大哥三个么？”

凌燕飞只觉脑里轰然一声，震得他一怔，他脸变了，急急说：“二哥，你怎么…大哥、六哥、七哥呢？”

当先腾掠起，直上夜空。

安贝勒；“这还用看见么，本就是他，难你不以为…”

转望如龙：“如龙，你在这儿守护一下，我去看看。”

安贝勒铁青着脸哑声说：“兄弟，让我跟他几位一块儿去，就是天塌下来由我着。”

说话中龙文龙武都奔过来，两个人也满是血，都红了。

只听步履响动，龙文、龙武陪着龙刚走了来。

龙刚脸上掠过一丝搐，：“凌少爷，大哥、老六、老七都没了。”

凌燕飞：“我知，我问大哥他们…”

凌燕飞：“八哥，你要我怎么想，要不是我请你八位来，大哥、六哥、七哥会…”

凌燕飞站了起来：“大哥，刚才在积潭我是怎么说的。”

龙刚：“凌少爷，刚才您还没回来，我们几个不敢擅自行动，现在您回来了，请您个，让我们几个找福康安那贼去！”

果然让如龙料中了。

凌燕飞一整脸，沉声说：“大哥您可以不计较后果，您怎么不往大想想，死的这三位跟我的关系不浅，要能去我又怎么会阻拦。”

他没等任何人说话，腾掠去。

凌燕飞为之一怔，跟着脸就变了，一声：“如龙，快走。”

凌燕飞：“我当然知是他，可是这儿是京城，这是官家事，单凭知没用，国有国法，指控人要有证据，他现在是在作困兽之斗，不择手段，咱们现在掌握着优势不能跟他一样，要是咱们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咱们这么多日以来所费的心血以及这些牺牲就全白费了，小不忍则大谋，您怎不想那个划得来？”

凌燕飞：“我试问，是谁看见福康安带着人到这儿来行凶了？”

一劲风带着金刃破风之声从后扑到。

他这“大”二字，指的是嘉亲王的王位。

凌燕飞一听就知是谁，转喝：“二哥，是我！”

以皇上跟福康安那不为人知的关系，以及皇上对福康安的程度，再加上还有个跟福康安沆瀣一气，也获天眷的和坤，影响嘉亲王的王位那是一定的。

他的意思是说，福康安倘若死于私斗，将来一旦让里知安贝勒这些人跟嘉亲王是一路，势必会影响嘉亲王的将来。

龙天：“凌少爷，人吃五谷杂粮，生老病死谁能免，尤其是咱们江湖人，过的更是刀舐血的生涯，今天脱下鞋和袜，明天还不知穿齐穿不齐，本就是这么回事儿，您何必这样？”

躯忽然一晃，踉跄退了一步。

凌燕飞忙抢步过去扶住了他，：“二哥你挂彩了，大哥他们…”

凌燕飞急：“三哥，四哥扶住二哥！”

安贝勒：“我知，兄弟，这些我都知，可是我豁去了，此行我志在必成，我杀了福康安还怕落什么把柄在他手里，我不计后果，就算皇上回来砍我的脑袋我也认了。”

现在，他把话明了，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嘉亲王自然也明白了，他一场眉，叫了声“兄弟”刚要说话。

龙刚虚弱地：“在二堂屋里！”

安贝勒听懂了凌燕飞的暗示，脸为之一变，一句话也没再说。当然，安贝勒懂了，大伙儿也都懂了，龙刚也没再吭气儿，孝亲王微微了，表示赞同凌燕飞的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