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嘉亲王笑道:“你可真是啊,到了这时候你还想瞒人,嫁姑娘,娶媳儿,那家没有,这有什么好瞒人的,怕我们凑不出份子钱?这是孟兰跟如龙亲口告诉我的,难道还会有错。”
福康安淡然一笑道:“您冤枉我了,要有这种事儿是他们两个私订的终身,我这个做哥哥的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嘉亲王目光一凝道:“这么说你没给他们作主?”
福康安道:“王爷,我又不是不懂家法;孟兰是个郡主,是皇族,马如龙是个禁军总教习,来自江湖,平民出身,我怎么会把她许给马如龙,难道我敢毁祖宗传下来的家法。”
嘉亲王道:“这么说,这件事要是他们俩私订终身的话,你也不答应了?”
福康安道:“王爷,有句俗话:女大不中留,姑娘一大做父母的都管不了,何况我这个做兄长的,不是我不答应,是我不敢毁祖宗传下来的家法。”
嘉亲王道:“瑶林,过去的事咱们不提了,既已成了过去,咱们谁也别再计较,我指的是什么事相信你也都明白,你亲口许的婚事这可不是儿戏,孟兰跟如龙不过是一点小事吵了嘴闹了气,我今儿来就是做个和事鲁仲连的,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
福康安淡然一笑道:“您这么说倒叫我有点受不住了,我不明白您说的那些事都是什么事…”
安贝勒一拍桌子道:“福康安,我可是忍了半天了,你还装什么糊涂,派人到孝王府行刺、下毒,又在积水潭想烧死如龙跟我兄弟凌燕飞…”
福康安脸色一变站了起来道:“安蒙,我让你在我这儿坐着喝茶,是看嘉王爷的面子,你可别在我这红口白牙,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听谁说我派人到孝王府行刺、下毒,又在积水潭想烧死马如龙跟凌燕飞,你有什么证据?”
安蒙冷笑一声说道:“福康安,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在积水潭放火烧人的事,受害人马如龙就在眼前…”
福康安道:“受害人不是证人,你怎么知道马如龙他不是因为我不肯许婚怀恨在心想害我,你说说看,还有谁看见我放火了?积水潭火起的时候我正在家里…”
安蒙霍地站了起来道:“好,就算积水潭火起的时候你在家里,我冤枉了你,那么派人到孝王府在吃喝里下毒的事呢?”
福康安道:“你是有人证还是物证?”
安贝勒道:“我有人证。”
福康安道:“谁?在那里。”
安贝勒道:“你的蒙古卫士,哈达跟隆克,现在孝王府!”
福康安一点头道;“好,那最好…”转望嘉亲王道:“王爷,您请给做个主,他指我派人在孝王府的吃喝里下毒,而且有哈达跟隆克两个人证,这不是闹着玩的,这是灭九族的事儿,我是堂堂的宗室贝子,不能容人这般诬蔑,我今儿晚上就要跟他儿个是非黑白,只要哈达跟隆克二人在您面前指证说承认确有其事,我马上自缚双手任凭国法处置,要是没有这回事,安蒙他…”
嘉亲王知道不能再静坐下去了,忙站起来道:“好了,好了,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刚说好了的,杯茶连碰都没碰过,你们俩就又斗了起来,坐下、坐下、都坐下,这件事看我的面子就此打住…”
福康安道:“王爷,我没那么大胆敢不看您的面子,可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您在座您听见了,您原谅,这种事我不能就此算了,还是那句话,我请您做个主,您要是不肯做主,我今儿晚上就上奏摺请皇上提早回京…”
嘉亲王脸色为之一变,忙道:“好了,好了,坐下,坐下,有话坐下来说行么?”
福康安幸幸地坐了下去。福康安都听了嘉亲王的,安贝勒自是不能不听,他也坐了下去。
嘉亲王最后落座,道:“瑶林,大家歇歇火,消消气…”
福康安道:“王爷,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胆敢不看您的面子,实在是我有我的身份,不能任人这么诬蔑,这不是别的事,要是这回我忍了,下回无论有什么事谁都往我身上推,那岂不成了破鼓任人捶了么,那还行?您千万原谅,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了了,您要是不肯做主,我…”
这当儿说什么也不能让福康安上奏摺请皇上提早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