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亭而去。
呼延明诧异欲绝地望着白娘子,方待再问。
只听车里传出了西门飘的话声:“呼延明,够了,走吧,欠这位姑娘的这份情,容我异日再行偿还!”
呼延明恭应一声,向着白娘子一抱拳,道:“咱们后会有期。”
腾身一掠上了车辕,抖缰挥鞭,赶着马车疾驰而去。
望着那飞也似远去的马车,白娘子那娇艳欲滴的娇靥上,浮现起一丝懔人的森冷笑意,道:“西门厉,是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她丢下酒资,站起来追马车去了。
西门厉怎么得罪了她?大半是为那一个情字。
古来这个“情”字救过不少人,可也害过不少人。
口口口
马车往前疾驰。
十丈飞红一颗心揪得紧紧的。
这是上“剑庄”找西门厉去,除非到时候他不下车,要不然非被西门厉一眼认出他是谁来不可。
再等西门飘跟西门厉父子相认,他这条命又要交到姓西门的手里了。
难不成他该死在姓西门的刀下?他这里心念转动,正在思忖对策。
只听西门飘开口问道:“呼延明,你知道不知道去‘剑庄’的路?”
呼延明在车外应道:“去‘剑庄’的路属下是知道,只是属下有一点不明白?”
西门飘道:“为什么上‘剑庄’找那卓不凡的儿子要西门厉?”
呼延明道;“正是。”
西门飘那里迟疑着尚未说话。
十丈飞红心里忽然一动,忙道:“这不难明白,只要略为想一想当年,也就不足为奇了。”
西门飘转眼望向了他,道:“只要想一想当年就不足为奇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十丈飞红道:“请问城主,城主当年是受了谁的害?”
西门飘道:“卓不凡那匹夫啊。”
十丈飞红道:“这不就是了么,当年卓不凡害了城主,而如今卓不凡的儿子又要害城主的后人,这不就很明白了么?”
西门飘两眼精芒一闪,道:“你说卓不凡的儿子要害西门厉,那西门厉确是我失散多年的爱子?”
十丈飞红道:“属下是这么推测,不过属下这推测却是根据事实,以属下看必然是西门厉知道他是城主的后人,必然知道卓不凡当年害了城主,当他挟怒往‘剑庄’找卓不凡的后人寻仇的时候,失陷在‘剑庄’,落进了卓不凡后人的手里!”
西门飘道:“西门厉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后人,又怎么知道当年是卓不凡害了我。”
十丈飞红道:“城主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前因后果别人或许不知道,夫人总不会不知道吧?”
的确,十丈飞红这推测的的确确合情合理,对一个不明内情的人来说,也的确只有这一种可能。
西门飘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两眼之中的绿光却为之大盛,只听他冰冷的说道:“呼延明,‘剑庄’离这儿还有多远?”
呼延明在车外应道:“回城主,约莫还有十几里路。”
.西门飘道:“我限你在太阳偏西之前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