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飘忙了手脚,活了这么大年纪,他还没碰见过这种事,一时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道:“丫头,丫头,别哭,别哭,你听我说,是干爹我逗着你玩儿的,谁知道是不是这回事…”
“怎么不是?”小青霍地后退一步,满脸泪痕地哭着说道:“您没看他有多高兴,他跟那个女的有多亲热,不是这回事还能是那回事,那女人妖里妖气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他现在有了新人了,他好高兴,他可知道我为他…”
一跺脚道:“我好冤啊,让我死了算了。”
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西门飘上前一步手抚上了她的香肩,道:“丫头,你能不能住住声,听干爹说两句!”
小青猛然抬起头来道:“您要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已经变了心了…”
“小青,”西门飘整了整脸色道:“你听我说,他曾经为了卓慕秋这个交往没多少日子的朋友,能以身子去试我那儿子的魔刀是不是?”
小青睁着泪眼道:“是啊,只是这跟眼前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何只有关系,”西门飘道:“关系大得很呢,姑娘,他对朋友都那么讲义气,怎么会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你说是不是?”
小青道:“干爹,您还要帮他说话…”
西门飘摇摇头,缓缓说道:“我这是以事论事,作持平之论,作最客观的分析,也是干爹被困前古迷城近二十年里悟出的做人道理,任何一件事,冲动不得,必须要能冷静,能冷静才能作客观的分析,要不然会做错很多事,冤枉很多人,干爹以前就做错过很多事,冤杀过很多人,后悔都来不及!”
小青道:“那咱们刚才看见的…”
“不错,咱们看见他有女同行,可是丫头,你知道那女的是他什么人,跟他是什么关系,你全不知道,只是凭自己一时冲动所做的推测,只是听我逗你玩儿的随口瞎说了那么两句,事实上你只是站在远处看,并没有走进去探个究竟,是不是?干爹给你举个例子,有个人生性谨慎,有人指着远处一只羊问他那只羊是什么颜色,那只羊是白色的,可是他却说,看这半边是白的,这固然过了些,可是这个人够谨慎,他一生绝不会做错事…”
小青道:“那您说我该怎么办?找他问个明白去。”
“对,”西门飘一点头道:“应该这样,干爹陪你去,要是他真变了心,用不着你说话,自有干爹给你出气,我把他们两个都劈了,行不?”
小青点了点头。
西门飘道:“那咱们现在就走!”
他转身要走,小青忽然伸手拉住了他,说道:“干爹,等等。”
西门飘回过身道:“怎么了,丫头,还等什么?”
小青迟疑了一下道:“要怪只能怪那个女人,我就看她不顺眼,妖里妖气的准不是好东西,他真要变了心也是她迷的…”
西门飘怔了一怔道:“我懂了,要劈劈她,别劈十丈飞红那小子对不对?”
小青一点头道:“嗯,我就是这意思。”
西门飘强忍笑意,看了看她,没说话。
小青娇靥突然一红嗔道:“您笑什么?”
西门飘道:“我笑了么,丫头,我想笑,还没敢笑呢。”
小青娇靥猛然又是一红,红云都泛了耳根。
就在小青娇羞欲滴的当儿,忽然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随风飘送了过来。
西门飘微微一怔,轻“咦”一声道:“谁在哭啊,好悲痛的哭声。”
小青也听见了,凝神听了听,转眼望向远处那一脉青山的山脚下道:“好像是从山脚下传过来的。”
西门飘也听出了,点点头道:“嗯,不错,是从那边山脚下传过来的,许是谁家…”
忽又听一阵锣声传了过来,锣声敲得相当急。
西门飘双眉一竖道:“不对,不像是谁家死了人,恐怕那边出了什么事,像是闹强盗,或者是失了火…”
小青忙道:“咱们看看去。”
西门飘道:”丫头,咱们的事儿…”
小青道:“去看看再折回来也来得及,万一要是闹了强盗,失了火什么的,咱们也可以帮帮忙,救救人。”
西门飘一点头道:“丫头,只冲着你这颗善心,苍天也不会对你太薄的,咱们走。”
拉着小青腾身扑了过去,去势如飞。
飞驰中,小青望着山脚下那一带道:“干爹,不像是失火…”
西门飘道:“不错,失火该有上窜的火苗,至少也该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