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落拓生’。”
“这就是算卦的招牌。”李玉翎收回目光又问:“先生贵姓。”
算卦的嘴一笑道:“既知铁嘴落拓生,又何必问这么多,只问我这一卦对不对,灵不灵。”
李玉翎微一点头道:“先生神卜,请先生指点。”
“容易。”算卦的一点头道:“您请边儿上坐坐,等我做完生意,自当给您个满意。”
“等先生做完生意。”李玉翎呆了呆,摇头说道:“恐怕我不能等”
那算卦的道:“不耽误您太久的,您请给我个时候。”
李玉翎道:“先生要我等多久…”
“这样好不?”算卦的道:“您再等我半个时辰,再有半个时辰也差不多该收摊了,您要是怕坐在这儿无聊闷得慌,先请别处走走,到时候您再到我这摊儿上来…”
李玉翎默想了一下,微一抬头,道:“不,我就在先生这儿等等好了,我初来‘承德’,人生地不熟,走远了怕找不着地儿…”
算卦的道:“那您请坐,小秃子,给这位大叔倒碗茶去。”
没人答应,那有那半大孩子人影,敢情这就么大工夫,那小秃子又跑了。
只听算卦的,‘咦”地一声道:“这小子那里去了,这小子…”
李玉翎道:“谢谢先生,我不渴。”
算卦的头转了的几转,没找着那小秃子,一跺脚,狠声说道:“这小兔崽子,回来我非揍他一顿不可。”
转脸向李玉翎陪上歉然一笑:“对不起,只有让您干坐着了。”
李玉翎说了声“别客气”独自坐向一旁,他要坐在这儿看看,算卦的是不是真的都灵,算卦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位人物。
他坐他的,算卦的做算卦的生意,这生意没个定数。
算卦的又看了几个相,批了两个八字,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围在他摊前的人也渐渐散了。
看看是不会有人再到摊儿上来了,算卦的轻轻一拍摊儿,道:,‘行了,收摊儿,今儿个这生意就到此为止了…”
转头望向李玉翎,陪笑说道:“累您久候了。”
李玉翎忙道:“那儿的话,先生客气了。”
算卦的挪了挪凳子,向李玉翎近了些,左手两个指头在那儿“叭达”、“叭达”地捻了好一阵。
突然,他抬头凝目,问道:“先生知道当年荆柯刺秦王那挡子事儿?”
李玉翎点头说道:“我知道。”
算卦的道:“那时候樊于期的那颗头,可是樊于期自己割下来的。”
李玉翎道:“这个我也知道。”
算卦的道:“你何不也跟樊于期商量商量去。”
李玉翎道:“先生,我不能这么做…”
算卦的道:“那您就进不了秦廷,既然进不了秦廷,就别想刺秦王。”
李玉翎心头震动,道:“先生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算卦的微一凝目,倏然一笑道:“您老弟是位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对不对。”
李玉翎微一点头道:“先生说对了…”
算卦的笑笑说道:“吃我这行饭的,一年到头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像您老弟这种江湖上的朋友,我见过多了,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李玉翎道:“先生好眼力。”
“过奖,过奖。”算卦的咧着嘴,露着一对大黄板牙,笑道:“其实,吃我这一行饭的,也得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要不然就不够资格吃这碗饭,不出三天非叫人把摊儿砸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