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不打自招，还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罪证”已然确切，就是能把天翻过来也没用了。

哈善：“打从你开门至今，你申辩的还不够么？你要再申辩也可以，让我拿住你到里，到那时你再申辩也不迟。”

李玉翎不敢造次，连天鹤那手都伤在火枪之下，可见是无法跟这些火碰的，于是他忙退了回去。

哈善：“什么话？”

他沉了一下：“卑职说句话，不知统带信不信？”

他是个血之躯，绝受不了那火枪灼的铁砂。

怎么办？为今之计只有退“办公房”死守，等候铁奎援后到来，自己有一柄长剑在手，抵挡“新军营”跟“五城巡捕营”的这些手绝无问题，至于火枪虽然威力大，不让那些枪手靠近，谅无大碍。

哈善那里又开了：“李玉翎，我不妨告诉你，上要我拿你可是死活不说，火枪的威力你是知的…”

李玉翎知自己绝不能让他拿着，只这一让他拿着，那就全完了。

他既是这么个“叛逆”留是死路一条。

只听哈善在外叫：“李玉翎，你这是打什么主意，要知你今天是逃不了的，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听候发落么？”

他心念转动，迟迟没说话。

哈善：“自然是有人听见，要不然我怎么会知？”

一名火枪手喝：“退回去。”

是哈善施诈？

李玉翎明知哈善说的不错，老九一时不察，中计直找到铁奎那儿，自己一时不察，糊里糊涂的送上门来。

李玉翎：“卑职亲说？”

哈善一：“这，我信，可是上不信，我也知那一伙儿是你的朋友，可是上把他们当成江湖莠民，我有什么办法。”

怎么办？

难不成是禄？不可能，当时禄在楼下，绝听不见楼上的谈话。

李玉翎听得心连震，：“统带…”

李玉翎心神狂震：“谁听见卑职…”

留也不能留，冲也不能冲。

李玉翎：“上有什么证据？”

李玉翎：“卑职拿的那个人，不是‘斧会’的人，自万仪案发，‘斧会’的人早就跑光了，为了天鹤，卑职不得不找个朋友冒充…”

李玉翎：“统带，关于这件事，卑职刚才跟桂大人说过，卑职预备找恭王爷跟怡王爷去…”

李玉翎机伶震颤，：“统带听谁说卑职是…”

“还有！”哈善：“我这叫计中计，桂大人放走的那‘斧会’的人，不但试了你勾结江湖莠民，把你引了来，而且还揭了那伙江湖莠民的藏。我可以告诉你，‘侍卫营’统带早就带着人包围那地方了，只等你一离开，上就下令围剿，凭统带带去的那些人，相信准能一网打尽他们，待会儿等统带带着那伙江湖莠民回来，你就无从狡赖了。”

不会，施诈那有诈得那么巧的，时间、地、说的话完全对，就跟哈善他自己当时也在场一样。

李玉翎心里动了一下。

哈善：“在‘七贝府’那座小楼上，你忘了？”

李玉翎听得心狂震，一声“统带”迈步就要去。

哈善接着又：“我也知，可是七贝一状告到里，里不相信是天鹤临死之前情急咬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亲军营’统带，怎么敢跟里抗辩，里叫我拿人，我只好拿人了！”

哈善：“你亲说的，不是么？”

李玉翎：“统带总该给卑职申辩的机会。”

哈善笑笑：“你一向聪明的，怎么这回这么糊涂，你不是拿着个‘斧会’的人么，桂大人故意把他放走了，而且叫他找你到桂大人这儿来一趟，你要没勾结江湖莠民，他绝对找不到你。可是，他把话带到，你也来了，这是有意试试你，料不到我只用这么一小智，你就不打自招了，这证据还不够吗？”

那么是另有别人隐在楼上？更不可能，凭自己跟铁奎的听觉，别说楼上另有别人，就是有人靠近小楼，也绝瞒不过自己跟铁奎的耳朵。

“统带，连桂大人都知那是天鹤临死之前急咬人。”

一阵嘿嘿冷笑。

只听哈善又说：“别说了，李玉翎，再怎么说也没人相信你的，当初杀天鹤我是为了自己，现在拿你，我也是为了自己，要走了你，我这就没了，现在想想天鹤死得好冤枉。”

哈善倏然而笑，笑得，：“你还嘴么？我不妨再告诉你一，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是‘神州八异’的门下，艺‘老爷岭’，这绝不错吧！”

有此一念，他立即退“办公房”关上了门。

李玉翎：“统带，卑职无罪…”

那是谁？

李玉翎没答话

哈善摇：“你用不着跑这一趟了，我可以告诉你，不你怎么说，恭王爷跟怡王爷都不会相信你的，因为上已经掌握了证据，证明你确是勾结江湖莠民…”

李玉翎怔住了，心想：他说这话的时候，只有铁奎、无双、天鹤在场，铁奎不必考虑，官无双跟天鹤都已经死了，死人不会告状，这是谁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