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想到这一点,别的阿哥就想不到。
纪珠这里正在看、正在想,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
那位前院管事陪着一个人进了厅,那个人,一身黑,艳若桃李,但是冷若冰霜,正是那位白夫人。
白夫人一进厅,两道目光如霜刃,直逼纪珠:“我就猜着是你,可是我不信你这么大胆,没想到你胆大得包了天。”
那位前院管事为之一怔。
纪珠站了起来,一抱拳:“白夫人!”
白夫人冷不答礼。
她霍地转望前院管事:“你们好糊涂,你们真会给王爷当差,你们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东宫的人。”
前院管事吓白了脸忙哈腰道:“白夫人,我们不知道,他只说是您的——”
白夫人冰冷截口:“没人怪你们,怪你们也无济于事,出去。”
“是,是。”
前院管事如逢大赦连忙带了两个包衣退了出去。
白夫人转望纪珠,冷冷问道:“你到‘雍王府’中来找我干什么?难道你还没完没了么,我没有禀明王爷,没有去找你,你就该知足了,没想到你居然跑到‘雍王府’来找我,岂不是欺人太甚。”
纪珠淡然道:“白夫人不要误会,我无意欺负谁,我不是那种人,白夫人也不是那种可欺的人。”
这句话颇为中听。
白夫人的语气好了些:“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纪珠道:“听说芙蓉姑娘被白夫人押起来了?”
白夫人脸色一变,惊异望纪珠:“你是听谁说的?”
纪珠道:“白夫人不必问我听谁说的——”
白夫人沉声道:“你是听谁说的?”
纪珠望着她,没说话。
白夫人双眉陡扬,但旋即她又忍了下去,冰冷的说道:“有这回事怎么样?没有这回事又怎么样?”
纪珠道:“我请白夫人放了芙蓉姑娘,不要迁怒于她!”
白夫人一怔。
旋即纵声大笑,声若银铃,但是银铃似的笑声中却带着怒火:“你怎么说?是我没听清楚还是怎么着,你要我放了她,不要迁怒于她?”
“不错。”
“这就是你的来意?”
“不错。”
白夫人厉声道:“你凭什么?”
纪珠道:“无他,我凭的只是怕落个,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的这点歉疚。”
“啊。”白夫人怒笑道:“她为你,你为她,这个贱丫头,我没有错怪她,她果然跟你有了私情——”
纪珠震声截口:“白夫人——”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纪珠道:“请你不要无中生有,不要信口开河。”
“住口——”白夫人厉声喝叫道:“我从来不会看错人的,她是我的人,你凭什么管我的闲事?我是四阿哥的人,你又凭什么管‘雍王府’的闲事,李纪珠,你太过份了,你是欺‘雍工府’无人。”
纪珠淡然截口:“白夫人,不要误解,更不要歪曲我的来意,我不是来管谁的闲事的,我是以礼而来,请求白夫人释放芙蓉姑娘!”
白夫人冷笑道:“说得好,好一个以礼而来,请求释放,要是照你这么说,我可以一口就拒绝——”
纪珠淡然道:“白夫人,我从不做没结果的事,我既然来了,就无论如何也要请白夫人释放芙蓉姑娘。”
白夫人好然一声拍了桌子:“李纪珠,你欺人太甚,这不是别的地方,是四阿哥的‘雍王府’,你简直——好,我就先处置了你,再找二阿哥说话。”
话落,她就要出手。
纪珠抬手一拦,道:“慢着,白夫人,你看得见,我两手空空,未带寸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