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义父女,实际上这老少俩之间,不干不净”
纪珠心头一跳,没说话。
当然他是不便说已经听到过了。
乐家倩道:“我可以告诉你,人家不是无中生有,也不是血口喷人,坏我名节,事实上,我就是我那位干爹乐振天的姘妇,对外,我们是义父女,实际上,我跟他同住一间房,而且睡一张床”
纪珠为之震动,瞪视着她。
但是,他仍没有说话。
只听乐家倩说道:“我是个孤女,没见过自己的爹娘,甚至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乐振天收养了我,认我做义女,让我姓他的姓,不但供我吃穿.还教我武艺,但在我十六岁那年,他强占了我,从那时候起,我就成了他实际上的姘妇。半年以后,他带我到京里来,凭他一套独特的才能,经过江湖友人的引荐他进了那时候还是贝勒的四阿哥的门-”
纪珠道:“乐振天有什么独特的才能?”
乐家倩道:“他能轻易的为四阿哥罗致武林中的才能,而那罗致才能的办法,却靠的是我的姿色与我的身体”
纪珠心头猛震,一句话险些脱口而出。
他听说过乐振天跟乐家局之间的暧昧关系,也相信乐振天是经由强占而得到了这个干女儿,但是他绝想不到乐振天还会拿她作为这种工具派这种用场,他几乎也不能相信。但是这是由乐家倩亲口说出来的。
世上有哪一个女儿家,愿意如此自毁名节?
只听乐家倩又道:“你也许不相信,但是事实上四阿哥门里,确有不少人是这么来的,他们都是我的人证”
纪珠道:“这种事,四阿哥他们知道不知道?”
乐家倩道:“‘雍王府’的在上者,包括四阿哥、舅爷,年羹尧年爷他们都不知道,但是下面的人,那些经由我的身子争取到四阿哥里的人。他们都心照不宣,也正因为如此。乐振天功高于任何一个在下者,所以他被派到二阿哥这边来卧底。”
纪珠道:“你为什么不揭发他?为什么不脱离?”
乐家倩苦笑道:“谈何容易”
纪珠道:“有何难处么?”
“李三少!”乐家倩道:“这种事我能揭发么?我整个的在他控制之中,又怎么能脱离,一旦脱离不成,我只有死路一条。”
纪珠沉默了。
“李三少。这就是我,这就是我的遭遇,你认为该不该救我?”
纪珠没说话。
“李三少,我并不是求生,早在几年前我就没脸活下去了,但是,我连自己生身父母是谁?姓什么、什么地方的人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能这么一死了之。”
纪珠仍没说话。
乐家倩叫道:“李三少”
纪珠一点头道:“姑娘有应该活下去的理由,应该活下去。”
乐家倩一个身躯猛颤,悲凄一声:“李三少’她遥遥拜了下去。
纪珠腾身掠到,伸剑一架,道:“姑娘,万不可行此大礼。”
他及时架住了乐家倩。
乐家倩没能拜下去,抬起头,泪已满面,如梨花带雨,香唇颤抖一动,只是说不出话来。
纪珠为之好生不忍,道:“姑娘真不知道乐振天哪儿去了?”
“我真不知道,不过他一定会回来,时候差不多了,他也该回来。”
纪珠道:“姑娘能不能告诉我,在东宫这边的‘雍王府’的人,除了乐振天之外,还有些什么人?”
乐家倩道:“我只知道还有个赵君平,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纪珠心头一紧:“赵君平?赵君平是‘雍王府’的人?”
乐家倩道:“是的。”
纪珠冷然一笑道:“我可没想到,他居然会是‘雍王府’的人”
话锋忽顿,凝目道:“姑娘,赵君平既是‘雍王府’的人,他所表现的,怎么会是巴不得把我逐出二阿哥的门?”
乐家倩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赵君平在‘雍王府’的地位要比乐振天高,他没有明说,乐振天目也不敢问。”
纪珠沉吟了一下,道:“姑娘知不知道别的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