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功完毕,才出声招呼,你又怎么好这样对我。”
白泰宫脸色红了红,道:“你——”
“说吧,”纪珠道:“丧心病狂,卖身投靠,告密出首,带领官家好手,袭击铁霸王重伤,有没有你的份?”
白泰官道:“没有——”
纪珠两眼寒芒暴闪,沉喝道:“白泰官——”
白泰宫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那么你这身内伤哪儿来的?”
“我刚告诉过你,那是我的事。”
纪珠道:“我的朋友受了重伤,那就不是单纯你的事了。”
白泰官冷然道:“你的朋友重伤,那还是你的事,你找伤他的人去,找不着我。”
纪珠双眉陡扬:“白泰官,你让人忍无可忍。”
单掌一递,当胸就抓。
白泰官冷哼一声,右掌划半弧挥下,掌直如刀硬截纪珠腕脉。
两个人用的都是迅捷灵巧的擒拿手。
高手过招,疾快如电,转眼间已然对拆八招。
第九招上,白泰官突扬沉喝闪身扑进,双掌一挥,满天掌影罩住纪珠周身要害。
纪珠冰冷一笑,跨步直迎上去,两条人影一合,只听砰然连声,随即影定人现,纪珠脸色冷峻,卓立不动。
自泰官一连退了三步,哇地一口鲜血喷出,连晃了几晃才站稳,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两眼也黯淡无神。
纪珠冷冷一笑,道:“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一听见甘风池他这三个字,就吓成了那个样。”
白泰官突然两眼暴睁,眼中刹时满了血丝,道:“李纪珠,那是我们弟兄之间的事,你少管,也不要自作聪明,别说只是甘风池他一个,就是周清他们都来,此时此地我姓白的也未必会怕。”
纪珠道:“只因为此时此地,你有爱新觉罗的帝都铁骑在后撑腰做靠山。”
白泰官猛一怔,脸色倏变。
纪珠道:“这是不打自招,是不是?”
白泰宫厉声叫道:“李纪珠——”
纪珠抖手挥出一掌。
虽然隔着将近一丈远,白泰官却似受直接重击,浑然往后一翻,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但是,他马上又支撑着站了起来,唇角边挂着一丝血迹,恶狠狠的盯着纪珠道:“李纪珠,士可杀不可辱——”
纪珠鄙夷一笑,说道:“贪生怕死,敢做而不敢当,你不配称‘士’,所以我要好好折磨你个够。”
白泰官身躯剧颤,嘶声大叫道:“往口,李纪珠,伤那个铁霸王有我一份,你敢把我怎么样?你——”
纪珠扬了扬双眉:“你终于承认了,冲着你这一句,我会让你死得像个“士’一样,不过你该知道那很勉强,因为你是个数典忘祖卖身投靠的败类。”
白泰宫颤声叫道:“李纪珠,你住口,你给我住口——”
纪珠道:“不要怕这个,不要表现得那么激动,刚才我看穿了你,你根本不想死,而且简直还怕死,要不然你早扬掌自碎天灵了,还会忍受这么多?”
白泰官脸上很快的浮现一丝红意道:“我——”
纪珠懒得听他说下去,抬手一拦,道:“我明白,很可能,你是还存着一线希望,希望爱新觉罗的鹰犬能及时来救你,甚至希望我有所顾忌不敢下手,如果说我言中了,那么,白泰官临死之前,我让你落个明白,我跟那个统率他们北京鹰犬的纳兰,已经说好了,只我不找他爱新觉罗氏朝廷的霉气,不动他官家好手,我找你们这些卖身投靠、甘心做狗腿子的,他会不闻不问,当作不知道一样。”
白泰官听得脸色连变,叫道:“我不信。”
纪珠道:“你不信,我就证明给你喜,杀你就是缓好的证明,望你死后有知,能看得清清楚楚,看看你们的靠山.他们会不会伸手。”
白泰宫瞪大了失神的两眼,惊声道:“李纪珠,纳兰公子他——”
纪珠淡然一笑道:“我不说么,望你死后有知,到那时,是真是假你自会明白。”
话落,他抬起了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