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解没说话。

“不，娃…”

“你怎么还…”

“娃，你又何必计较这朝朝暮暮？”

“我得有空，吃人家的、拿人家的，我得…”

郭解暗暗一阵动：“我知！”

“我叫你别的就不要了。”

当初，那应该是在漠北。

“我只是个百姓…”

郭解没说话。

“谢我？”

“娃，我有什么？”

“是不是忘了？”

没错，是有这说法。

“忘了？当初你去住客栈的时候，说好的，你每天得让我看见你。”

“怎么，对我、对这件事，不该讲信？”

“娃…”

“你怎么说？”

“那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娃…”

“我怎么为难你了？要你搬回王府来住，就是为难你？”

“也是打当初就有了的，是不是？这就够了，别的你就不要了。”

“没忘…”

“你不能有别的？”

“你什么都不必有，我也不要你有什么。”

郭解忙：“不…”

“那倒不是…”

“你知？”

娃没说话，一时间小楼上陷了一片寂静中，静得令人不安，静得隐隐令人窒息之惑。娃站了起来，她走

故意什么，娃没说话，郭解也没说话。娃又：“你是不愿意？”

“可是…”

“你知？”

“我知，有了本事以后你忙，吃人家的、拿人家的，你得先顾人家的事。可是你搬回王府来住，不就解决了么？”

娃沉默了一下：“前朝秦少游，在他的‘鹊桥仙’里说得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娃…”

“你有空没空，我可看不见。”

“娃…”

“拾儿，我对你，可是打当初就有的。”

“我知！”

“我说的是真的！”

“好吧！你不必搬回王府来住，也不必每天来…”

“你还要说什么？什么都不要说了。”

“谁要你激了？”

“行么？”

到那儿都一样。

“那就什么都别说，让我每天看见你。”

“你的好意我知…”

“明天恐怕你就没空来了？”

“那一样我听你的了，这一样你得听我的。”

“娃…”

“是的！”

“除了激，我不能有别的。”

“有了事就不能来了？”

“娃，你要是对我好，就别为难我…”

“你是拾儿，你是郭解，这就够了。”

“娃，你的好意我只有激…”

娃微一笑，笑得让人有心酸：“我知，我又放不开了。”

“我不是不知…”

“让我每天看见你，这是原就说好了的！”

“谢谢你！”

“别老叫我，我就在你前。”

“拾儿，你只说一句，心里有没有我？”

“娃…”

“你刚说的，人无信不立。”

“娃，刚也说过我不能住王府的理由…”

“一天，事一定多。”

“不行？”

“娃…”

“可是你得隔两天再来…我不要拘数字来，有空你就来。”

“那今天待晚儿，多陪我一会儿。”

“不说了么，那是我没事的时候，空闲多。”

“有这回事没有？”

“还不知。”

娃突然激动：“你有多少个理由？我只有一个，就是想看见你，时时刻刻，怎么办？”

郭解没说话。

“或许！”郭解只能这么说。

“有这回事。”

“知你还说？”

是么？”

“你就不知人家的心！”娃又一句。

“有。”郭解没有犹豫：“那是当初…”

“那你是故意…”

“你是愿意？”

“我没有不让你住客栈。”

郭解心神震动了一下，一时没能说话来。

“让我住客栈…”

“那不行！”

“这是实情。

“娃…”

郭解的心神又震动了一下，他说了话：“娃，谢谢你。”

“我知！”

“你怎么用到这儿来了？”

“容易，那就回王府住。”

“娃，那是我没事的时候，可以每天到王府来…”

“娃，别这么说！”

“你听我说…”

“明天就得去了？”娃问。

“娃…”郭解叫。

郭解不忍：“娃，别这样。”

“又谢我！”娃幽怨一，郭解避间了那双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