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没几步,江珊就哭了。
郭解忙问:“怎么了,小珊?”
江珊道:“我觉得不公平!”
郭解没说话,他能说什么?快三更了,这儿还亮着灯!这儿是厅堂所在,富丽堂皇的厅堂!灯下有个人正在背着手来回走动,神色很不安!这个人是江万山!江万山何事不安?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安歇?刚打三更!江万山一惊停步。
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意味!就在这时候,外头有人轻轻敲门!江万山双眉一场,霍地转脸:“又来了是不是?叫你不要来吵我,你…”门开了,闪进一个人来,又关上了门:“财神怎么这么大火呀?这是跟谁呀?”
这个人是南宫远江万山一怔色变:“怎么是…?”
南宫远道:“我?”
江万山刹那间惊容肃扫,笑了:“稀客,稀客,坐,坐,请坐!”
他抬手肃容。
南宫远没有犹豫、没有客气,去坐下。
江万山道:“夤夜客来…”
南宫远道:“不要客气!”
江万山道:“恭敬不如从命!”他也去坐下:“夫子是不是又有什么差遣?”
南宫远道:“我还敢有什么差遣?”
江万山窘迫一笑:“我实在是不得已,夫子如今不好好的么?”
南宫远道:“你指望我怎么样?”
“不!”江万山道:“那人跟我保证,只要夫子是奉命行事,他绝不怪夫子,这我才说的。”
南宫远道:“你差一点没害死我。”
“怎么?”
“幸亏我是奉命行事。”
江万山笑了。
南宫远可没有笑。
江万山道:“夫子这时候大驾莅临…”
南宫远道:“如你所说,我如今还好好的。”
“夫子是说…?”
“那个人保证让上头放过我,让我也放过你。”
“我明白了,夫子如今好好的,所以也会让我好好的。”
“你是真明白了!”
“那么夫子这时候来是…”
“出出气!”
“出出气?”
“我不动你,骂骂你总可以!”
江万山又笑了:“当然可以,夫子只管骂,夫子只管骂。”
“江万山,你真是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
江万山目光一凝:“那个人知道夫子是奉命行事了?”
“不错!”
“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多此一问,当然是我说的。”
“他信?”
“我人都说出来了,他怎会不信!”
“那么夫子不该骂我。”
南宫远一怔,这回他笑了:“财神,你真厉害!”
江万山有点得意:“好说!”
南宫远道:“我不骂你了,告诉你件事。”
“什么事?”
“我放过你了,有人不放过你。”
“你说笑!”
“像么?”
“谁?”
“还有谁?”
江万山不笑了:“真的?”
“你看我不是来了么?”
“他不是放过了你…?”
“他有个好朋友让他放过我,他这个好朋友可没让他放过你。”
“可是你答应…”
“我得听他的,是不是?”
“他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