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道前来,咱们先干一杯。”
金韵心摇头道:“晚辈从来不饮酒。”
王天铎朗声笑道:“江湖走动之人,哪有不好此道之理,贤侄如真的不会喝,咱们就以一杯为限如何?”
金白羽性情豪迈,见他如此说,遂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金韵心见哥哥已然喝了,也勉强干了半杯。
雍和立即又为他们斟满,王天铎果真不再劝酒,举箸让道:“二位既不喝酒,那就多吃点菜。”
金白羽笑道:“这事不劳伯父担心,晚辈保证桌上的菜剩不下。”
王天铎大笑道:“这才是英雄本色。”
突然,金韵心放下筷子,用手抚着前额,皱眉道:“我有点头昏…”
金白羽心里一动,双目精芒闪动,看了王天铎一眼,哪料,金韵心竟于这时,身子一仰,倒了下去。
金白羽跳起身来,只觉双腿一软,也倒下地去。
雍和目视王天铎道:“师父,现在咱们怎办?”
王天铎长叹一声道:“此事为师实是迫不得已而为,你可去通知武当掌教,人可以交给他,但最多只能废去武功,不可令我故人绝了后嗣。”
雍和躬身答道:“弟子明白师父的意思。”
王天铎道:“他们最少也得两个时辰之后才能苏醒,你快去吧。”
雍和答应了一声,飞步行出大厅,向宅外奔去。
王天铎似是心情极为沉重,在厅内来回踱着,嘴里自言自语的道:“王天铎啊,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计算两个晚生后辈,算得什么英雄?…不能…绝不能如此…”
突然停下脚步,拿起几上的茶壶,举手正待向金白羽的脸上泼去,突又停下手道:“慢着,青衣修罗是江湖上出名的手辣心黑,如若放了他,以后便麻烦了,唉…”
他天人交战了许久,始终难于委决,颓然长叹一声,在一张大师椅上坐下,呆呆望着天花板出神。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嗓音,徐徐道:“总算你还有点天良,不然此刻你早已没命了。”
口口口
王天铎大吃一惊,霍地从椅上跳了起来,只见金白羽面上一片冷漠,正自望着他,心里又是一惊。
金白羽端起茶杯,往金韵心脸上一泼,又道:“这种下五门的迷药,岂能奈何我,你太过小看青衣修罗了。”
王天铎又惊又愧,半晌说不出话来。
金白羽又道:“先父与你交情匪浅,想不到你竟将故人之子出卖,以图取悦武当,但不知武当的道士,给了你什么好处?”
王天铎深长一叹,缓缓道:“老朽也是情非得已。”
此刻金韵心已然醒转,挺身跳了起来,望着金白羽,满面都是迷惘之色。
金白羽哼了一声道:“难道武当派的道士胁迫你?”
王天铎摇了摇头道:“老朽一念之私,铸成大错,此刻悔恨已迟,贤侄不要再问了。”
金白羽冷冷一笑,转脸对韵心道:“二弟,咱们走吧。”
金韵心此时已然弄清是怎么回事,气愤的道:“慢着,我得问问他,咱们以晚辈之礼,前来拜访,他为何如此对待咱们。”
金白羽道:“或许他是情非得已,不用问了。”
硬挽着韵心的手,向厅外行去。
王天铎确如金白羽所说,他是情非得已,见金白羽向厅外行去,竟未加以拦阻,任由他二兄妹扬长而去。
回到客寓,金韵心仍觉气忿难消,恨声道:“哥哥,今天你为什么变得这般好说话?”
金白羽道:“反正我们并没有吃什么亏,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