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回过身来,奔到褚良面前道:“师兄,你伤势如何?”
凌虚子挥手道:“不用问了,背回去吧。”
只听暗影一人倏然开言道:“不可移动他。”
秦重不由一怔,抬头看去,只见风陵庄主,倒背着双手,缓缓由堤上踱了下来。
凌虚子寿眉微皱,道:“庄主有何教谕?”
古长卿徐徐道:“避尘道长内腑已然离位,此刻绝不可移动,不然非成残疾不可。”
凌虚子不禁脸上一热道:“贫道已然封了他几处穴道,稳住伤势。”
古长卿俯下身去,摸了摸避尘道长的胸膊,正容道:“兄弟绝非危言耸听,他伤得果是不轻。”
凌虚子亦已看出避尘的伤势果是不轻,自忖没有把握为他疗治,唉声一叹道:
“贫道亦知他伤得不轻,目前只有暂时让伤势稳住,再派人去嵩山求取少林的八宝回春散了。”
古长卿摇头道:“远水难救近火,不若让兄弟先行试试看。”
凌虚子心里虽然不顺,但人家一番好意。可不便阻止,于是稽首谢道:“那就有劳庄主了。”
古长卿微微一笑道:“彼此同舟共济,小事何足言谢。”
随在褚良身旁盘膝坐下,伸手抵在他命门之上,缓缓将真气输入,助他调息行功。
大明禅师“追魂镖”秦重,俱是行家,见古长卿拚耗真元,为褚良疗伤,心中甚为感动,各自将兵刃撤出,二下一分,都面朝着外,凝神戒备,为他护法。
要知练武之人,对本身的真元,都极其看重,任何人都不愿为一个不相干之人,耗损真元,为他疗伤,而古长卿居然这样做了。
古长卿足足耗去了一个多时辰,方才长吁一口气,把手掌撤回,起身笑道:“幸不辱命,避尘道长的伤势已无大碍了。”
褚良适时把眼睁开,挣扎着站立起来,古长卿急道:“你暂时还不能行动,可再静息一会。”
褚良点了点头道:“庄主的大德,容后登门叩谢。”
古长卿朗声笑道:“小事不必挂齿。”
凌虚子接道:“庄主适才是偶然路过,还是特地赶来?”
古长卿道:“兄弟乃是偶然出来走走,赶巧便遇见了贵派与青衣修罗发生争斗。”
凌虚子长叹一声道:“贫道无能,竟眼看着那魔徒从容离去。”
古长卿道:“道长何必自谦,青衣修罗虽然武功极其霸道,怎敌道长的神功。”
凌虚子脸上一热,变色道:“庄主你是有意挖苦?”
古长卿连连摇手道:“道长不要误会,兄弟说的是实话。”
凌虚子低喟一声道:“庄主或许未见此人出手,功力确然胜过贫道极多。”
古长卿故作失惊道:“果有此事?”
凌虚子叹道:“贫道若然是他的敌手,我也不会让他轻易走了。”
古长卿又道:“道长可曾看出他的武功路数?”
凌虚子摇了摇头,刚才金白羽出招委实太快,在场之人,俱不曾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