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得意之极。
只听他嘿嘿连声笑道:“各位老弟台,像我们这种终日在刀尖子上找生活的人,实在需要及时行乐,我赤练蛇白如海不过痴长几岁,生平没有什么可言,只有对于女人,自信还有一手,不管怎样刚烈的妇女,嘿嘿,只要一伸手,必定贴服得五体投地,小凤那妮子就是再强,也经不起五滴就有她好受的!嘿嘿!”
“白四哥,你那灵药叫什么药名?”
“喔!就叫做‘藏春酒’,一饮下去,就有无边的春色!”
陆剑平一听到要用这种毫无人道的手段来加害小凤,不由浑身一颤,暗忖道:“贼子这手段确比什么都来得恶毒,现在连小凤被禁的地方都还没有摸清楚,怎么能下手救出来?事迫眉睫,看来只有在此人身上先行下手,就是泄露身分,也是在所不惜!”
他怒愤填膺,双眉紧缩,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就差点没有冲进雅座间去——
蓦然,又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那么,四哥你那药还有几天才可制好?”
“大约再两天工夫,药性就可见效了!”
陆剑平听到还有两天的工夫,足够侦察安排,一颗提到胸口的心才算安定了下来。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自雅座间传出!一个形骸猥亵的中年瘦长汉子当先走去,眯着一双鼠眼,一步三摇走向楼口,状极自得。
后面跟随着五个高矮肥瘦不一的劲装汉子,个个怒目横眉,大有不可一世之概。
他们走到楼梯口边,后面一位高大壮汉,突朝前头中年瘦长汉子说道:“四哥,这时上哪里去,小弟尚有一点小事待理,不能奉陪,有事我们明早双福茶楼会面如何?”
“李老弟也真是心急得很,才回来就舍不得一个晚上离开她,好,我们明天双福茶楼见!”
说罢就向楼下走去。
陆剑平趁着他们正在说话之间,看准他们所谓的“四哥”背后,抖手微微一弹,一团黑色烟灰早已应手而出,沾在前面瘦长中年汉子长衫背后,一面高呼结帐。
这时草上飞余兆雄早已等候在店门口多时了,一闻陆剑平呼声,心中就已理会,凝神一志的两眼瞪向楼梯口,六个人一下来,就知是要找的目标,再看瘦长汉子长衫背后的黑团,心里不由微微一笑,忙转过身躯,直待他们走出去三丈远,才款步向前紧紧缀在身后。
等到陆剑平与司马凌空走出店口,余兆雄已经走离十丈左右。
二人惟恐余兆雄孤身犯险,若被对方识破行装,那就一着之差,满盘皆输,故亦远远的跟在后面,遥为保护。
转过大街,赤练蛇白如海与背后五人,举手揖别,身子往斜里小巷一窜,消失在暗影中。
草上飞余兆雄哪敢怠慢,急轻身提气,朝陆剑平二人一招手、跟纵闪入巷中,好在他轻功有超人的造诣,赶起来还不觉得怎样吃力。
一霎眼工夫,前面黑影已可清晰看到,但脚下一直在加劲狂奔。
赤练蛇白如海对此间地势极为熟悉,走的全是暗衕僻巷,身形飘忽,躲躲藏藏,有好几次草上飞余兆雄差点儿被他溜脱了。
他来到一间低矮平房门前,突然停住脚步,举手朝门上连叩三下,由里面傅出一个妇女的声音应道:“来啦,是四爷吧!怎么到这时才回来?”说着把门一开,白如海闪身进去。
余兆雄迅速的在门边用白粉做下暗记,翻身跃上屋顶,顺着灯光跟上。